沈音音现在根本没有多少力气,顾沉被她抽了一下后,却做出了一副被她重击的表情。
他龇牙咧嘴,东倒西歪,表情之大让和他们坐同一桌的薄酒酒紧张起来。
"阿沉,你怎么啦?"薄酒酒是真以为,顾沉突然肚子疼到要拉臭臭了。
她连忙起身,奔到顾沉身边来。
见她过来了,就直起腰,挺起胸膛,中气十足的说了一声,"我没事。"
和他们坐同一桌的宾客,看到薄酒酒这般关心顾沉,都露出又嫌弃又想看好戏的表情。
全越城的人都知道,薄家真千金是个傻子。
这个傻子痴恋着风流不羁的小顾爷,顾沉这人,换女人如换衣服,像薄酒酒这样傻子,他肯定看不上。
沈音音就说道,"酒酒,他没事的,他就是肾虚。"
顾沉:"???"
薄酒酒睁圆了棋子一般乌黑的眼睛,饱满的嘴唇微张,她的眸光扑朔,神情略显呆滞。
"肾虚是什么病呀?阿沉我现在就去找医生来给你治治肾虚!"
薄酒酒说着,转身就要出去,薄家请了很多医生给她治脑子,她认识那些医生的。
顾沉立即扣住薄酒酒的手臂,呵住她,"别听沈音音瞎说,我的肾好得很!"
而薄酒酒全部的注意力,全在顾沉扣住自己手臂的那只手上。
胭脂粉的色泽在顷刻间,染红了她的脸,并一路蔓延到了脖子根处。
顾沉瞧着她这副模样,妖孽般的扯起唇角,语气戏谑的调侃道,"傻姑娘还会脸红呀~"
沈音音在桌子底下踩了顾沉一脚,提醒他不要总把"傻"字挂在嘴边。
顾沉松开了扣住薄酒酒小臂的那只手,再逗这个傻姑娘,沈音音会生气的。
"回座位上去吧,我没病的。"
薄酒酒的脑袋被热气熏成了一团浆糊,她似懂非懂的向顾沉点了点头,整个人懵懵的,回到自己的座位。
她刚坐下,同桌的人都听到了"噗叽!"一声响。
薄酒酒的肩膀抖了一下,只觉得自己的屁股有点凉。
坐在她左右两边的豪门千金,非常夸张的发出了被恶心到的声音,她们立即站了起来,往边上退了一步,满脸的嫌弃和厌恶。
薄酒酒懵懵然的伸出手,摸了摸椅子坐垫两侧,她再次抬起手时,自己的手指上是一片黏稠的鲜红液体。
和她同桌的宾客,每一个人看薄酒酒的眼神里,恶意都变得非常明显了。
沈音音望着周围人的眼神,自己的身体莫名的开始发冷。
仿佛回到了五年前,她和秦家人同桌吃饭的时候,秦家的四小姐秦雯雯拿臭气弹整她。
她一屁股坐在臭气弹上,所释放出的臭气熏走了所有人。
闹得整桌晚餐,几十道菜全部报废,好好的秦家家宴,就这么不欢而散。
秦妄言那时没有骂她,只冷冷的睨着她,露出在看蠢货的表情。
如今,整薄酒酒的人,可不敢在夏晚晴举办的晚宴上,放个臭气弹。
刚才薄酒酒离开座位,有人往她的座位上,放了个液体黏稠的红血包。
薄酒酒一屁股坐破了血包,鲜红的液体沿着坐垫拉出了长丝,滴落到地上。
薄酒酒不知所措,周围的人都等着她起身,看她屁股后面被染成鲜红的裙摆。
薄南嫣坐在另一桌,她已经捂着自己的嘴,在偷笑了。
沈音音的声音冰冷,"把你的貂给我。"
"你冷呀?"顾沉一边问,一边把自己身上的黑貂大袄脱了下来。
沈音音接过黑貂大袄,她就起身,走到薄酒酒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