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前后绵延三四里,幸好戍边军出动了一千人,否则还真是照管不到。
原本只是商贾打算同行,后来城里的大户,有些女眷想要探亲的,或者进京游学的学子,也觉得机会难得,统统加入进来。
再加上帮城里百姓运送的包裹和书信,也拉了两车,队伍就更壮观了。
出发那日,真是大半个城池的闲人都跑到城门口看热闹。
而简家运寒瓜的马车,也格外引人注目。
就算如今寒瓜不算稀罕物了,但简家的寒瓜,却不能以平常寒瓜一样看待。
先前摘瓜的时候,跑去看热闹的各家管事有幸尝了尝,一如既往的甘甜可口。
可惜,简家不肯在边塞这边售卖了,否则他们真是想一人买它几十个。
而胡家随后也摘了头茬寒瓜,结果却有些差强人意。
寒瓜也甜,也很解渴,但却总觉得比简家差了很多。
若是说差了哪里,也说不出,就好似没那么有“寒瓜味”!
为此,胡二老爷打消了运到京都的想法,直接在边塞卖了起来。
毕竟路费也不便宜,运到京都,许是还要赔银子。
如此,简家的西瓜就是队伍里的蝎子粑粑独一份了。
就算今年寒瓜价格降了,一个二两银子,这么多寒瓜也能收入两三千两,谁不羡慕啊。
送走车队,家里一时没了什么大活计,怡安就打算到军营走走。
先前摘寒瓜时候,走了几份礼,其中钱镖头亲自送了一只猪后腿做回礼。
家里吃不完,天气又热,她就一起拿到后勤营,打算好好做一桌儿菜,谢过赵山高牵线,给她找了嬷嬷和丫鬟。
牛嬷嬷等人听说去军营,还很是吃惊。
毕竟军营重地,外人轻易不得进入,更何况怡安还是个女孩子。
但她们又不敢劝啊,只能简单拾掇了一下,牛嬷嬷和春分就跟上了车。
一个老兵赶车,四个老兵骑马护送,踢踢踏踏往军营赶,很快就到了。
后勤营的小门守了七八个兵卒,一见简家的马车就赶紧打开了木栅门。
赶车的老兵吆喝一声,同他们寒暄,“大伙儿今天有口福了,姑娘带了寒瓜,一会儿分几块给你们解解渴儿。”
“好啊!”兵卒们笑嘻嘻应道,“咱们营地的瓜田也摘瓜了,昨天大伙儿都吃了。但大江小江他们都说没有简先生家里的甜,我们还惦记尝尝呢。”
说着话的功夫,马车就进了营地,根本没有检查,甚至没有开门看看。
牛嬷嬷忍着惊讶,先下了马车,然后扶了怡安下来。
木源听到动静就迎了出来,笑道,“妞妞,你今日怎么有空闲过来?先生早晨带人去田里了!”
“爹说中午回来了吗?”怡安一边问,一边进了班房,木源应道,“先生说回来吃午饭,今日没什么太重要的事。”
“那好啊,木头哥,一会儿帮我去请赵伯伯和徐叔叔,中午我下厨,给他们做几个酒菜,谢谢赵伯伯帮我找了嬷嬷和丫鬟。”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