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安好奇丁字号的改建,也仗着年岁小,不用避嫌,就留在堂屋听热闹。
她偶尔带着三丫和招娣几个,帮忙添菜,端馒头。
四个副手和老火,张老哥等人都是第一次吃火锅。
这么围在一起,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外边寒风呼啸,屋里热气腾腾,真是别样的爽快享受。
老火笑哈哈嚷着,“简先生这里真是太享福了,怪不得每隔一段见二哥,他都要胖一圈。”
李师傅瞪了他一眼,低头涮蘑菇吃。
老张哥尤其高兴,大江小江今日送过来,以后就是简家的人手了。
李师傅享什么福,他们当然也少不了。
借着酒劲,他吆喝两个孩子给简大成磕头。
简大成亲手扶了他们起来,“我们家里不兴这个,家里如今走动的,管事的,几乎都是村里的乡亲,处的像一家人一样。他们签的是十年工契,不是卖身契。
两个孩子若是不嫌弃,以后也签十年工契好了,一切比照村里小子们的吃喝用度。具体干什么活,让刀大叔安排。”
“好,简兄弟仗义。”张老哥和老火都是高兴,纷纷拍着胸脯保证,“以后有什么事,我们兄弟能帮忙的,一定别客气。”
“当然了,今日的活计不就仰仗二位兄长了。那活计干的漂亮,旁人可是没这手艺。”简大成亲手给他们倒酒,哄得两人眉开眼笑。
徐强和赵山高想起来,也是羡慕,就道。
“明日,咱们就去找郭副将,让他往上禀报,给咱们几个马号都换下水篦子,安上保暖棚子。”
“我也正有此意,明天一起去。”
简大成给他们提醒,“最好多找几个人,就是这事不成,起码也不会有什么坏处,法不责众。”
徐强和赵山高都是不在意,笑道,“这么好的事,禀报上去就是功劳,郭副将怎么可能不同意?”
“对啊,明日让兵卒们晚点打扫马圈,兴许郭副将要去亲眼看看。”
简大成点头应了,也没再多劝。
众人一只吃到二更天才算散席,所有羊肉青菜都被吃光,就是装馒头的簸箩也空了。
可以说是杯盘皆空,吃饱喝足。
待得躺倒大炕上,几个副手都是叹了气,终于知道亲兵们说的享福是什么意思了。
这饱饱的肚子,火热的炕头,干净柔软的被褥,就是享福啊。
再想想,方才的火锅,城里最好的酒楼都没有这吃法。这样的冬日,大口吃青菜,简直太奢侈了。
只是可惜,他们只是来做客。
这般,亲兵们就越发惹得他们嫉妒了。
不说,这一晚他们如何欢喜,第二日一早都要重新回到军营。
而徐强和赵山高,几乎刚跳下马车,就迫不及待去寻郭副将了。
郭副将是个胖乎乎的中年人,这会儿抱着茶壶,一边听两人说,一边慢慢喝着热茶。
不论两人怎么说,他都是一句,“不成,咱们营地里没这个规矩。多少年都这样,战马养的也不错,何必改来改去。”
赵山高还罢了,徐强是个急脾气,就忍不住暴躁了。
“郭将军,今年冬天比往年冷,就算你不同意修建粪尿渠,总该让我们给马厩搭个保暖棚子吧。否则真是到时候马匹扛不住,冻死几个,后悔也晚了。”
“你不要危言耸听,咱们戍边军在边塞多少年,什么时候听说战马被冻死过,真是笑话!”郭副将就是不肯点头,甚至去丁字号看一眼都不肯。
赵山高看出他是故意从中作梗,就扯了徐强出来。
徐强暴跳如雷,“他就是故意的,先前传言说他要把外甥调来,没想到被简先生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