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花了五十万承包费之后,后面又陆续付将近三十万的原材料款,给了上面接管老厂子的部门。
当时觉得那一批原料的确贵了很多,但因为赚钱了,也就没有太在乎这个事情。
而且李建国觉得这些钱,是上面去安置老员工的。
他下岗过知道那些下岗工人的难过的日子,觉得多给一些也是行善积德。
可没想到。
大舅哥竟然从中贪了一半!
李建国有一些诧异,他一直都觉得大舅哥是个老实人,现在一看正是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
“现在你还打算给他分红吗?”
李长河见到李建国一脸诧异,他抽着烟笑着问道,眼睛有着一种压抑不住地兴奋。
李建国望着父亲李长河那有一些扭曲的神情,心中升起了一种恐惧,因为李长河此时的神色,就好像小时候拿着擀面杖打自己的时候。
他不由后背一阵发凉,忍不住地问了一句:
“那他告诉你,他要告你吗?公司那些发票都是回扣的证据……”
李长河一听杨金发要告自己,却连眼也不眨一下,一脸轻松地说道:“他在办公室里就吓唬过我了!我压根就没有理他!”
“让他告吧!那些做采购的敢买,我就敢卖!就算出了事,都是厂子里销售经手,关我什么事情?”
关我什么事情?
李建国听到这一句话,微微一愣。
他细细一想后,便如同五雷轰顶,因为在那一刻,看到了一个恐怖的事实。
老父亲连自己都算计了!
如果公司出事。
李建国清楚地知道绝不可能,只是销售员会出事情,自己这个法人代表也是跑不了的,而且那数十万的金额是会坐牢的。
他清楚。
这一切,李长河也应该非常清楚。
因为李长河是个老江湖,就算是把肉联厂副厂长的职位卖了十二次,也照样不会出事的老狐狸。
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个后果。
李建国想明白了这一切,他便看着李长河,又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要害我?”
李长河一听这话,他神色微微一变,可抽着烟却没有回答,像是默认了一切。
房间里便一下子变得死寂一片。
安静。
安静。
死一样的安静。
李建国看着李长河那一张苍老的脸,一直等待,一直等待,最终没了耐心等待。
他最后咬着牙愤怒地对李长河,说道:
“如果你是想把公司给李建军,你可以和我商量,也许我一高兴就答应了。你没有必要把我送进去!”
“我也是你儿子?你就忍心看着我坐牢?”
李长河却依旧没有说话,他抽着烟,脸上没有丝毫的内疚,反而有一种得意。
“为什么?你总得告诉我为什么?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李建国一脸不解里地看着自己的父亲,此时心如刀搅着,整个人有一种想哭而哭不出来情绪。
他不由又想到了那一条纸条上的劝告。
不要碰罐头厂!不要碰罐头厂!不要碰罐头厂!
李建国此时觉得当初最大的错误,就是接手了这个罐头厂,不仅仅是因为此时马上要面临一场牢狱之灾。
更因为开了这个厂子。
他看到身边那些最亲近的人,竟然都是魔鬼。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