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这家伙眼看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谁知一下子开除了军籍,被你踩到泥地里去。你还不如一刀杀了他呢。”
沈飞笑得恬不知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见我是个地道的君子。”他顿了顿,“我当时也是铤而走险。没想到能乱成那样,如果不是有晗熙,不死也得脱层皮。”
“蒋公子也是个厉害角色。你们这几家人就没有一个善茬。”叶斯廷笑起来,“那小姑娘是倒了什么霉才落在你手上。”
沈飞笑得古怪:“刚才说起你在学院任职,桢桢一本正经地说不能想象你拿着本教科书给人传道授业解惑。”
叶斯廷不由喷饭:“艹,随便翻开哪本书,我能认得一半字就顶了天了。”
他笑容微敛,“维桢确实叫人心动。她年纪那么小,又娇得跟朵水仙花似的,你别玩得太狠了,往后人家还要结婚成家呢。”
“我就差把她供起来了,哪里舍得下狠手。”他低哼一声,“况且她除了我还能嫁谁去?”
叶斯廷错愕道:“你是玩真的啊?你家里能同意?”
沈飞弹了弹烟灰:“比珍珠都要真。几年之后我爹妈都得仰仗我,还能管得了我娶哪个?”他叹了口气,“我现在担心的不是我爹妈不同意,是人家爹妈能不能同意。不对,还得加上个莱昂叔叔,艹了!”这个叔叔后面还站着偌大个罗霂兰帝国!他沈飞的追妻路不是火葬场,简直是十殿阎罗!
“该!叫你以前荤素不忌!”叶斯廷笑得前仰后合,“我看维桢配你是可惜了,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一说起维桢沈飞就站不住了,把烟掐灭跟叶斯廷一块往里走,刚进包房却看见维桢可怜兮兮地抱头趴在桌上。
沈飞脸色微变,几步上前抱起她,“桢桢,怎么了?头很疼么?”
逐渐平静下来的维桢又委屈起来。
沈飞凭什么骗自己?又不是自己求着他要交往的,明明是他软硬兼施逼着自己跟他在一起,还连累她面对这样的难堪处境。她既羞且恼,满腔的愤懑便化作泪珠一滴又一滴自鸦翅般的浓密睫毛间沁出来。她的哭泣是近乎无声的,初生的小兽般细弱地呜咽着,带了点唯恐打扰到旁人的娇怯。
听闻动静赶过来的多米尼克看得双眼发直,戳了戳一旁的叶斯廷,大着舌头道:“兄弟哪,我真没想到自己会有一天看人哭看硬了。”
叶斯廷根本没听清多米尼克在说什么,他刚叼嘴里的烟都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