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的您还没看到。”裴亦安说得很轻松,祁斯遇却很是意外,“你还用别的武器?”裴亦安在这儿卖了个关子,“小郡王若是好奇,便自己亲自来看吧。”
祁斯遇没法拒绝未知的诱惑,想了想就点头应下了,“裴副将可别让我失望。”
“小郡王放心,不会让您白来一趟。”
祁斯遇又想起了正式笔试之前裴亦安说的话,随口问了一句:“你方才说自己是随州人?”裴亦安不明就里,但还是点头说:“是,我最早在随州进的军营,去年才来中都。”
“早听说随州是个好地方,可惜一直没有去过。”
“随州秋日最美,小郡王秋天再去也不迟。”听完裴亦安这话祁斯遇笑着点了点头,她也下了台,径直走向了叶远。叶远给她递了杯茶,说:“辛苦您了。”
祁斯遇摆手,“小将军哪里的话,今日这场比得很痛快,我还要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呢。”叶远接过了茶碗,然后笑着说:“亦安的兵器很有意思,不会让您失望的。”
“我很期待。”祁斯遇才说完这话就看到陈厌进了演武场,她愣了一下,缓过神便快步向前走到了陈厌面前,陈厌看着比先前还要瘦些,祁斯遇有些心疼,但还是只说了一句:“回来了。”
“嗯。”陈厌很是顺手地接过了祁斯遇的剑匣,背到自己身上才说:“我来接主子回去吃饭。”
“好。”祁斯遇一口应了下来,转过头和叶远道了别就跟着陈厌出了门。祁斯遇吃惊的是陈桥居然也在校场门外,她看着这两兄弟问:“怎么还都来了?”
“还不是他非要来接你,我怕他驾不了车,只能委屈自己跟着跑一趟了。”陈桥故意卖惨,谁知祁斯遇根本不吃这套,“哦”了一声拉着陈厌上了马车。“这一路辛苦了。”祁斯遇才一上车眼圈就有点红,“早知道就不让你去了,你都瘦了。”
“不辛苦。”陈厌反倒扯着嘴角露出个笑,“没有硬赶路,瘦了是因为有点吃不惯。”说完他从袖袋掏了封信出来,“郡主也很好,这是她让我给你带的信。”
祁斯遇拆开了信,结果看到第一句就差点哭出来。“那串铃兰开得很好,如今已经有一整盆了。阿遇,不要担心姐姐,姐姐很好,小世子也很好。我给他取名叫廖阖,希望我们都能阖家团圆。”祁斯遇吸了吸鼻子收起了信,她笑着和陈厌说:“真好,看到她过得好,我也就放心了。”
“郡主还说很喜欢主子送的书。”
“那就不算白抄。”祁斯遇对此很是欣慰,“以后隔一段时间我就给她送些书,不过不要你亲自去了,山高路远的,太辛苦了。”
祁哲今天没回来吃晚饭,说是去了息昭那里喝酒。才进门息昭就带着他去了花园,花园中间有棵很大的玉兰树,息昭望着树下说:“那里面还剩两坛酒,我爹从前埋的,平日我总舍不得喝,今儿个倒是能光明正大畅饮一回了。”
息昭说完就开始动铲子,祁哲也没伸手帮他,反倒问:“在明镜台待得习惯吗?”
“哪有什么习不习惯的。”酒埋得很浅,几铲子下去就露了点红绸布,息昭搁下了铲子开始用手去拨开土,将瓶子拿出来的瞬间他才又说:“在哪里都是待着,明镜台没有那么多人要应对,也挺好的。”
祁哲自息昭手里接过了一坛酒,息昭也抱着一大坛,他们边走边说:“今晚定要喝个畅快。”他们二人酒量都好,酒过三巡祁哲才开始说贴心话,“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小芸是自己放弃了,后来她连药都不肯用了,全倒在花盆里了。”
“时远,我敬你一杯。”息昭干了一杯,说的话也算不上安慰,“她这些年不容易,我们也只能尊重她的想法了。”
“是啊,她太苦了。”祁哲说这话的时候眼眶完全红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