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遇看着她狡黠的样子忍不住附和她,全然不顾一旁挤眉弄眼的沈医,“咱们就背着爹爹偷吃两块好不好?”
“嗯嗯。”沈予酒连连点头,又朝着沈医喊:“阿酒都饿了,爹爹能不能快点!”
“来了来了。”沈医背着自己的药匣,快步走了几步才赶上她们。
祁斯遇瞄了他一眼,然后好奇地问:“怎么换药匣了?先前不是说金玉不好吗?”
“显得阔嘛。”沈医玩笑似的答了一句,然后问她:“你最近怎么样?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祁斯遇摇头:“没有,吃得很好,睡得也好。”
“那便好。”沈医听着她的话就放下了一半儿心,快进门的时候他又和祁斯遇说:“你也别太宠着她了,她自己能走路。”
祁斯遇笑了,却没打算放沈予酒下来。“也不沉,一会儿到屋里就让她自己坐着了。”
沈予酒大概是赶路累了,在祁斯遇怀里就睡着了。祁斯遇也没叫醒她,把她送到客房才出来和沈医叙旧。
“你倒是喜欢小孩子。”
“阿酒多可爱啊,谁不喜欢。”
“也对。”沈医也跟着自卖自夸了一句,然后他看着祁斯遇的眼睛,突然说了另一句话:“我看你和先前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怎么说?黑了?还是瘦了?”
“没瘦,也没黑。”沈医很是诚实,“不过好像精气神变了。”
祁斯遇这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很自在地倒了杯茶给他,说话间还带了些骄傲:“我悟了。”
“武道精进了?”
“问青剑,我有自己的第八式了。”
沈医不通武学,对此很是意外:“不是一共就七式吗?你们还能自创?”
“前些日子镐京的陈骄阳先生来了,和他说了一些话,之后突然发现自己悟了,算是上了一个新台阶。”她也喝了口茶,然后接着感叹:“果然人还是得进,这进一步啊,就不一样了。”
沈医也不由得感叹:“你确实是武道天才啊。”
“天才不敢当,但求不辱没家学吧。”
沈医注意到了祁斯遇脸上的那点遗憾,问她:“你还对当年都国公没让你学祁家刀的事儿耿耿于怀吗?”
“不。”祁斯遇摇头:“祁家人丁凋零,我原先耿耿于怀,是怕家学无人传承,就此成绝响。既然陈桥学了祁家刀,那我便也没什么遗憾了。”
“也好,反正都是一家人。”
“对。”祁斯遇附和,但还接着说了一句:“日后你要是不想待在金陵了,就带阿酒来中都吧。住药庐,或是住都国公府也成。你要是出远门,我就帮你照顾阿酒。家就在这儿,我不走了。”
沈医笑了,嘴上却说:“可我就是一个大夫。”
“你照顾我那么些年,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我半个兄长。”
沈医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脸上的笑意掩都掩不住,但他还是说:“再说吧,我还得给阿酒找个娘呢。”
小孩子觉多,晚饭的时候沈予酒也没睡醒。用完膳沈医便去给长公主诊脉了,祁斯遇怕沈予酒起来饿,一直让厨房备着饭。
陈厌在等着沈予酒醒,陈桥闲得没事做,又偷偷找祁斯遇去屋顶上喝酒。
祁斯遇生辰那日长公主说的话陈桥一直未曾忘,他不知沈医今日能诊出什么结果来,总是忍不住要担心。祁斯遇也瞧得出他心里有事,还问他:“我看你这几日总闷闷不乐的,怎么?后悔没跟你爹回去?”
“没想走。”陈桥说着又同她碰杯,但还是没说实话:“只是最近总心慌,怕有什么事要发生。”
“既然事情还未发生,那怕也没用啊。”祁斯遇说得随意,还反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