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古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什么解释，真木烁只能接过话题无奈的回答道。
“是我为大古制造了一层维持在体表的护盾。”
丽娜的眼神还有些怀疑，但也没有再多问，大大咧咧的新城索性直接忽略了这个问题，想都没有想。
野瑞勉强抬起手臂敲了几下键盘，将最新的统计展示在屏幕上：“据统计，抵制奥特曼的群体由百分之十五上升到了百分之三十七，并且还在不断上升。”
齐杰拉花粉确实已经在逐渐消失，但它只是勾起内心欲望的导火索，引线烧完了，并不代表人们欲望的火焰会就此熄灭。
“让迪迦和盖影都滚出地球！”
“我们不需要奥特曼保护，我们这样就很好。”
“为什么要多管闲事的毁掉齐杰拉啊？！为什么！”
大古沉默着低下头，不想看到那些言论。尽管他强行干涉人类的选择时就已经下定了决心，可面对这样的态度，又有谁不会失望呢？
真木烁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无奈。不久前光之国宇宙的美菲拉斯星人刚刚让他体会过这种感觉，好像这种方法面对所有世界的人类都适用。
居间惠咬了咬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又说不出口。她很想向大古和真木烁道个歉，以人类的身份。但她毫不怀疑这样的错误，人类会继续犯下去。
这样的话，道歉又有什么用呢？人类会转变观念感激迪迦吗？
大古道了一声抱歉，转头离开了作战指挥室。真木烁对着几人点了点头，也跟了上去。
……
又是那条熟悉的街道，大古和真木烁没有开巡逻车，如今的街道上人们依旧保持着东倒西歪的模样，汽车几乎寸步难行。
两人并肩走在大街上，周围的房间里冒着微弱的火苗，墙面被烧得漆黑。所有人都进入了梦境，必要的生活条件无法维持。
水电、信号都开始混乱起来，燃起的大火也没有消防队来扑救。如果不是大古和真木烁以最快的速度消灭齐杰拉，人类的社会此时已经崩溃了。
可从花粉的影响中脱离的人类仍旧没能第一时间恢复，他们仍旧在怀念不久之前的美梦，街上到处都是相撞的车。
额头流着血的司机没有立刻处理伤口，还在双目无神的喃喃着齐杰拉的名字。
这里只是一个城市的一角，却足以称之为整个世界的缩影。齐杰拉并不算特别强大的怪兽，对整个地球造成的影响却是前所未有的。
真木烁转头看了一眼大古，此时的大古和他刚离开时差别很大，眼角带着很重的黑眼圈，闲的有些没精打采。虽然他自己的精神状态也好不到哪去。
“前辈，我最近一直在做梦。梦到世界被一片黑暗吞噬，梦到石化的迪迦……”
大古的声音很轻缓，若不是真木烁的听力远超常人，恐怕都难以听清他在说什么。但话语之中包含的并非是之前一贯的迷惘，而是疲倦。
拯救世界的压力压在他身上，压的他喘不过气来。真木烁的到来固然缓解了一些，但那恐怖的黑暗甚至动摇了他对前辈的信任。
真木烁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混乱的城市，轻声道：“大古，奥特曼绝非神灵，无论如何也有做不到的事情和保护不了的人。”
他按着胸口，感受着体内那股穿越以来就一直存在的温暖的光，诚挚的道：“所以没有人要求你一定要拯救这个世界，我们只要全力以赴就好了，不是吗？”
大古长舒了口气，用力点了点头，似乎也想这样说服自己。真木烁没有告诉他自己也在承受噩梦的折磨，那没有意义。
他现在几乎是大古绝大部分信心的来源，如果告诉大古这一切，他本就不多的信心恐怕会直接消磨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