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喊:“今天齐婴——唔。”
一双手兀的捂住李斯安,李斯安半张小脸被罩在手掌下,憋得有些红,睫毛忽闪忽闪的,却满载笑意,眼睛从底下扬着往上瞟,齐婴已经面红耳赤了,明明头顶的鳞片还糟糕地留着,却已经恢复了那副克制有礼的样子。
李斯安说:“你害怕了。”
齐婴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中间:“神明会听见。”
李斯安眼皮无由地跳动了下,脸上原本的笑意尽失,脸色几是一瞬间苍白下来,他望着齐婴。
仿佛齐婴并不是说了神明会听到单这五个无关紧要的字,而是什么惊天骇地的话。
齐婴看着他鼓鼓的脸,手有些无力地缩了起来。
李斯安垂了眼睛:“你猜我刚刚在想什么。”
齐婴:“让我给你摘星星。”
李斯安的手环上双臂,身体往后靠,齐婴就和他对视。
对视了两秒,李斯安破功,尖尖的虎牙露了出来,伸手做投降状:“你好烦。”
李斯安说:“喂。”
齐婴侧眸。
“鳞片挖掉的时候会疼吗?”
齐婴摇头,说不疼。
李斯安根本不信他,他伸手去摸齐婴脸上的伤口,上面的血液已经干涸了,鳞片留下的伤口显得深而重,看着就疼痛。
李斯安的手指放在他额上,轻轻碰过右眉,伸出的那只手停在一半,手腕兀的被齐婴捉住了。
李斯安整只手还贴在齐婴的脸上。
齐婴那样看着他,眼睛里什么也不剩下,深黑色瞳孔里安静得只有影子。
李斯安忽然心头震荡,疼痛相伴而来,他如同受了什么刺激那般,陡然后退一步,推开齐婴就外跑,眼泪夺眶而出。
他的呼吸久久无法平静,得靠大口呼吸才能消化忽然溢上来的什么东西。
李斯安拿手背蹭了下眼角,有点狼狈地挨着墙。
整个头撕心裂肺地疼了起来,他双手捂着头,像一株摇摇欲坠的草,摔砸下来。
变成了一个蹲在角落里的小剪影。
直到一双鞋子落到他眼前。
李斯安的整颗头颅在轻颤,衣服上满是眼泪,艰难地吐息。
颅顶突如其来的刺痛让他无法再顾及什么,只感到有一双手抱住了他的头。
“没事,齐婴,我没事,就是头有点疼,都是这该死的魔鬼,怎么还有副作用。”李斯安低低嘶声。
齐婴将他的头靠在怀里,下巴抵着他的银发,轻声:“没事了,会好起来的。”
可他看起来确实很累了。
李斯安说:“齐婴,八音盒。”
他就已经不动了,像是被突如其来的疲惫淹没,只留了个说话的气,就被周公给带走了。
齐婴低着眼,轻轻碰了下李斯安的指尖,像被烫着一般,指头往里轻颤了下,然后握住了李斯安整只手,他张开的手指,扣上了李斯安的手,十指稳稳相扣。
齐婴根据李斯安所说找到了他口中的那只八音盒,就在衣柜后面,打开时那只八音盒宛如宕机似的,金属簧片的声音早就停掉了,像是一整个被震撼住了。
齐婴捡起那只八音盒。
手上的八音盒应声而碎,瓷粉落了一地,破碎的刹那,那音乐盒上的天鹅湖乐曲戛然而止,上面的塑料摔在地上,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落在地上一个形容十八九岁的女孩。
齐婴:“童欺。”
诺伊看着他,身上已经浑然失去了曾经生而为人时的样子,她恢复了十八九岁的模样,可是后背,却镶嵌着宛如天鹅的巨大黑色羽翼,即使秦穆还回了她的灵魂,可是一切都早已无法更改,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