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哪里来。”
紧紧禁锢着钱魁的一下子松了。
钱魁面红耳赤地咳嗽,手捂着半张脸,眼睛望着李斯安,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审判庭的介入,是因为这里有他们感兴趣的力量。”
李斯安一开始就对这个叫什么北境的地方兴致缺缺,对钱魁的话不予置否。
什么恶不恶魔的,他可是个客观唯物主义。
李斯安的脸色慢慢缓和下去,就恢复了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李斯安笑嘻嘻道:“钱爷,我们跟上吧,齐婴和张鸾千在前边走得都快没影了。”
两人就在前面,还未走近,远远的能听到张鸾千温和的声音:“想好了吗?”
齐婴的脸侧在冷光里,面容冷峻,低着眸。
一旦后面两个人跟上,前面的声音就戛然而止了,张鸾千也别过目光,笑着对他们说了句来了。
李斯安脑袋凑了上去,虽然不比之前高度,但此人弹跳力与速度继承得极佳,两三步就从后蹦起,架住了齐婴后脖子,可惜忘记了现在的高度,身体立马往下滑,手垂直着堪堪搭住点手指头在齐婴的肩上。
齐婴早就习惯李斯安的大动作了,哪怕李斯安忽然要骑在他肩膀上恐怕都不会太意外。
李斯安手肘杵了下他手臂,笑眯眯道:“说的什么呢,怎么还不让我们听。”
齐婴:“一些事情。”
李斯安一听这厮肯定又在犯什么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们之间就像有了层隔阂,齐婴总像在瞒着什么,甚至都开始刻意避开李斯安,连多看几眼都不要,他们可是从两岁半开始就睡在幼儿园一张被子里的,李斯安不理解这个煞笔到底怎么了,先前几年还会气,现在基本适应了,只遗憾道:“好喽。”
越往教学楼深处走,四周像浮起了一层大雾,从他们腿根往上浮,像阴气森冷地裹挟上,拖着人泥泞地往地狱里滑下。
张鸾千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小心附近。”
钱魁搓着两边手臂,忍不住连连跺脚:“好冷啊。”
李斯安脸上也不好过,寒气笼罩他面颊,他的呼吸也有些发凉,每一步都像走在沼泽里,只得揪住齐婴的衣服,晕头转向里跟着走,脚步虚浮。
前面却忽然停住了。
李斯安也一愣,他的肩上忽然落下一件温暖宽大的外套,齐婴甚至连一声招呼也没有打,就帮他扣上了扣子,牢牢实实裹得密不透风。
李斯安眼睛抬起来,齐婴已经走掉了,李斯安迫不得已追在后边跟着追,这使得他看起来像一只厚墩墩的小企鹅,左摇右摆的。
李斯安:“喂。”
齐婴停下来。
李斯安:“那你不冷吗?”
“不冷。”
李斯安注意到齐婴睫毛上覆了层淡淡的霜,连嘴唇都冻得有些发紫,现在真的像一块冰块了,李斯安无由想起在医院的夜里,他被捆在那儿,齐婴就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整张脸疼到抽搐,眼睛变成像血一样的煞红,但也不告诉为什么,什么也不说。
李斯安伸手,忽然重重锤了下齐婴的肩膀,齐婴闷哼了声,试图朝他展出示意自己还很好一个笑。
李斯安原本想骂人的话就说不出了,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他让齐婴等他一会儿,齐婴就站着看他。
李斯安的第六感一直很强,他之前对五色里那个穿戏服的男人印象很深,确实怕碰到审判庭的同时忽然再杀出两个五色来,他们砍他倒是没什么,他就怕别人把齐婴给砍死了。
他的手往下摸,碰到那颗红色小圆珠时,珠子陡然涨大了,从兜里抽出来时,变成了一把短匕。
李斯安叮嘱道:“如果有人打你,你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