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那可就是军令。但现在先生似乎已经醉了。这醉话,也能当作军令去传达吗?”
秦洪皱了皱眉,说道:“先生就算醉了,他的心里也比任何人都要清醒。你二人跟随先生这么久了,莫非还信不过先生?”
二人连忙抱拳一拜,“我等不敢!”
秦洪挥了一下手,“去吧,照实回话便可。”
“喏!”
于是乎,任霄与章迈又骑上快马飞奔回了军堡。
哥舒道元听到他二传回的军令,差点惊掉了下巴,“吃好喝好,早点睡觉?!”
任霄和章迈十分笃定的点头,“没错,萧元帅的军令,就这八个字。”
哥舒道元轮了轮眼珠子,说道:“这八字令,可不符合萧元帅平素严谨的风范。他是不是……喝醉了?”
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一起点头“啊”了一声。
“啊?!”
哥舒道元学着他们的腔调也这么叫了一声,简直惊呆了。
哥舒翰连忙说道:“阿爷,我想萧元帅的意思是,叫我们不必大惊小怪,突骑施人应该不会前来攻打军堡。”
“应该?!”
哥舒道元斥责了一声,再道:“这只是你的猜测!”
哥舒翰小声道:“这明明就是,萧元帅的八字军令,所传达的意思……”
哥舒道元低喝一声,“他喝醉了!”
哥舒翰便就没话说了。任霄和章迈也不好多嘴辩解,一同沉默。
哥舒道元沉思片刻之后,闷哼一声,说道:“传我令,兵不解甲马不去鞍,全堡将士严阵以待,以备敌人
趁夜偷袭!”
“喏!”
这一夜,于阗军堡灯火通明,枕戈待旦。
萧珪睡得四仰八叉,呼噜不绝。
雄鸡破晓,金乌东升。
萧珪伸着懒腰扯着哈欠,推开窗户,把满屋的酒气放了出去。
“哈哈,今天又是一个不错的艳阳天!”
哥舒道元和唐军将士们,个个熬红了双眼。军堡里面,凭添了两千多张憔悴的大黑脸。
哥舒翰顶着一对熊猫眼,怨气森森的看着他父亲。
“看什么看?!”哥舒道元没好气的怒骂了一声,扭头就走。
哥舒翰连忙追了上来,“阿爷,你要冷静!千万不要跑到于阗,当面去触萧元帅的霉头!”
“去个屁的于阗!”哥舒道元压着声音骂道,“老夫,睡觉去!”
哥舒翰揉了揉眼睛,“哎,我也该睡觉去了!……我得先吃了朝食再去睡觉,这样才不会误了萧元帅的八字令啊!”
好不容易睡了一夜好觉的萧珪,神清气爽的来到元帅府的正堂。突骑施使臣胡禄达干,已经在这里等了他半个时辰了。
萧珪走上前去,笑眯眯的说道:“胡禄达干,这么早啊!”
胡禄达干连忙施礼下拜,说道:“敝使奉命,来向萧元帅传达莫贺达干之意。”
萧珪眨了眨眼睛,“莫贺达干这么快,就有动作了?”
胡禄达干说道:“昨日与萧元帅辞别之后,莫贺达干便立刻回营,着手办了一些事情。他还特意派人入城传信,命我向萧元帅传达一些重要话语。”
萧珪微笑点头,“胡禄达干,请讲。”
胡禄达干又施了一礼,说道:“昨日莫贺达干回营之后,命令前军整备、佯装进攻,这其实是为了掩护后军的行动。入夜之后,我方后军两万余人已经撤走。莫贺达干
担心萧元帅有所误会,所以命令前来,向萧元帅解释一下。”
萧珪淡然一笑,说道:“不用解释,我知道。莫贺达干这么做,纯粹是要掩人耳目。当然了,他要掩的不是我的耳目,否则他也就不会叫你来传话了。”
胡禄达干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哎,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过萧元帅……没错,莫贺达干此举,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