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这个字迹,比起牛某都还要潦草了几分。”
萧珪说道:“寿王喜爱书法,字迹飘逸隽美。这几个字写得张牙舞爪,处处透出一股草莽气息,自然不会是出自寿王之手笔。”
牛仙客点了点头,“说来也是。他万万不会傻到亲自动笔,留下一些引火烧身的确凿证据。”
“牛大帅,所言即是。”
说罢,萧珪就从牛仙客手中拿过那封信,三下五除二的撕成了碎片。
牛仙客轻叹了一声,“撕了也好。留着,恐怕还是一个隐患!还有那块令牌……”
萧珪说道:“牛大帅放心,我一定妥善解决。”
牛仙客面露笑容的点了点头,“我信得过你。”
萧珪说道:“牛大帅,青老七和鱼鹰子都已死绝,嫁祸东宫之事再也无人知晓原委。我们可以,按照原定计划行事了。”
牛仙客点了点头,但仍是面露忧愁之色,“徐都尉,不也是知情之人么?”
萧珪沉思了片刻,说道:“按理说,我们是该让徐都尉永远闭嘴。但是牛大帅,你能下得去手么?”
牛仙客叹息了一声,沉默不语。
萧珪说道
:“牛大帅,我还是那句话。东宫之争的战火,不该烧到边军里来。整件事情归根到底是太子之争,还有寿王与我之间的一些私人矛盾。牛大帅与徐都尉,都只是无辜受殃之人。现在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只要二位能够守口如瓶,你们就不会再受牵连。”
牛仙客皱了皱眉,“当真会有如此简单?”
萧珪说道:“不然呢?”
牛仙客说道:“寿王派出了这么多的人手,全都死在了外面。他会不起疑心?他会善罢干休?”
萧珪淡然一笑,说道:“我会去书一封,说明原委。往后再要追究,他们也只会冲着我来。如此可保,牛大帅与河西将士不受牵连。”
牛仙客愕然,“写信?写什么?”
萧珪面露笑容,走到一旁拿来了笔墨纸砚,说道:“我现在就写,牛大帅请看便是。”
牛仙客兴趣大起,“我来给你研墨!”
须臾片刻之后,一封信——或者说一张便条,就写好了。
同样是没有抬头也没有落款的,短短一行八个字,上面写着:“西域缺水,鱼鹰难存。”
牛仙客看到这一行字,哈哈大笑起来,“萧君逸,你可真是一位妙人哪!”
萧珪也笑了起来,说道:“我告诉他们鱼鹰子死在了西域,那就断然不会牵连到河西。他们只在暗中害我,我却偏要主动挑明。敲山震虎之后,做贼心虚之人,好歹也该有所收敛才是。”
牛仙客说道:“但寿王肯定不会认帐。毕竟,他并没有留下什么直接的证据,以证明他就是真正的幕后主使。”
萧珪说道:“我也没打算让他认帐。这种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好。还有,这封信,我也不是写给他的。”
牛仙客有点好奇,“那是谁?”
萧珪说道:“鱼鹰子的主人,洛阳孟津漕帮的少帮主,邢人凤。”
“如此甚好。”牛仙客点了点头,“邢人凤如果是受了寿王的差谴,等他收到信,必然会把消息告知寿王。万一不是,你也不会与寿王撕破脸皮。毕竟,你们将来也还是要做亲戚的!”
萧珪笑了一笑,说道:“能够摊上这么好的一位亲戚,萧某真是三生有幸。”
牛仙客也笑了,一边笑着一边如释重负的连吁了几口气。
萧珪当着牛仙客的面把这封信封装好了,然后叫人把信送了出去。
办完了这件事情,牛仙客挺正式的对着萧珪叉手一拜,说道:“君逸,牛某欠了你的恩情。来日
,必将回报!”
萧珪连忙叉手还礼,说道:“牛大帅千万不要这样讲。如果不是我这个惹祸精来到了河西,牛大帅和麾下的将士,也就不会摊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