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于武惠妃和寿王李瑁,他们要整死你,区区一个咸宜公主,抵挡得住吗?”
萧珪皱了皱眉,说道:“我也不会躲在一个女人的身后,苟且偷生!”
“这才像句人话。”萧嵩
又拍了拍萧珪的肩膀,说道:“老夫敢于肯定,圣人早已想到了这一层。他不仅想要缓合你与寿王母子之间的矛盾,还希望你能有自保之力。你若能自保,那也就意味着咸宜公主将来,能够得以安稳。可怜天下父母心,圣人,想得深远哪!”
萧珪说道:“老爷子的意思,我只能离开京城在外发展?最好是能手握重兵,成为一方军帅?”
萧嵩在他肩膀上重重的拍了同下,“终于开窍了!”
萧珪心中一激灵,立刻想到了李隆基在上阳宫说的那一句 “你也有不开窍的时候”。
现在回想起来,按照李隆基的意思,自己还在御辇上的时候就该主动请命,随朝廷的征讨大军一同去往西域,讨伐犯边作乱的突骑施。
成不成,是一回事。李隆基大概是希望,自己能有这样的一个态度。
但当时咸宜公主插了一句嘴,说什么要去武惠妃那里请功,生生的把皇帝的意思给带偏了。
“果然正如老爷子说的那样。”萧珪不由得有些感慨起来,“圣人口中,真是没有一句废话!”
“老夫也没有废话!”萧嵩一板一眼的说道,“今日老夫所言,你一字一句全都要记到心里去。这不仅关乎你的身家性命,还关乎你下半辈子和你子子孙孙所有后代的生死荣辱。务必慎重考虑!”
“喏。”萧珪挺认真的叉手一拜,“多谢老爷子指点。”
萧嵩呵呵的笑,说道:“其实,老夫也一直希望兰陵萧氏的子侄当中能有人挺身而出,继承老夫的军武之志。但是可惜,现在的世家子弟要么有门荫可以入仕,要么以博学多才、考取功名为荣。很少有人愿意投身军旅,闯出一番丰功伟绩了。就算有些读书人愿意投笔从戎,但也是他们在官场之上屡屡碰壁之后,做出的无奈之举。他们的最终目的,仍是宽袍大袖位列朝班,上辅天子下安黎庶。这可比出生入死的带兵打仗,体面又轻松多了。”
萧珪听得很认真,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老爷子说得有道理。人都是这样,能有好日子过,谁又愿意去过苦日子呢?”
“这就要看,那个人的志向了。”萧嵩说道,“世上不也还是有许多,并不贪图享受,愿意去干那些苦活、累活的人么?”
萧珪说道:“老爷子希望,我成为那样的人?”
“成不成,在你自己。”萧嵩说道,“你现在的日子,的确是过得很舒坦。但重大的危机,也早已潜伏在你身边,随时都有可能暴发出来。就看你,如何应付了。
”
萧珪寻思了片刻,说道:“我若远离京城,投身军旅,就能免于这些灾祸吗?朝廷的一旨敕令,还不是一样能够置我于死地?”
萧嵩笑了一笑,说道:“除了圣人,谁也大不过敕令。但是要杀一介布衣和要杀一名军帅,其难度不可同日而语。这么简单的道理,还用得着老夫跟你讲吗?”
萧珪撇了撇嘴,说道:“不在疆场上扑腾个十几二十年,哪会如此容易成为一名军帅?老爷子认为,我能在沙场的刀光剑影和朝廷的冷枪暗箭当中,挺得过这么久吗?”
“屁话!”萧嵩又骂了起来,“你有圣人的常识与老夫的帮衬,倘若花费三五年的时间都还不能成长起来,那只能证明,你是一坨扶不上墙的烂泥!”
萧珪嘿嘿的笑了起来,“这么说,老爷子是已经答应鼎力相助喽?”
“臭小子,竟敢给老夫下套!”萧嵩扬起手来,又要打人。
萧珪又笑哈哈的躲开了,说道:“我不是有意要套老爷子的话。我只是想要知道,假如我改走这样一条新的道路,我将面临哪些困难,又会拥有哪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