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萧珪与帅灵韵从山上走了下来。
出来走了这一圈,散了心,帅灵韵的心情好了许多,脸上也有了笑容。
萧珪对她说道:“等以后我们两个老了,一定要住到这里来。我们每天都可以爬山,可以钓鱼,可以在河边绘画弹琴,还可以与乡邻们走家串门,喝他们自酿的米酒,吃他们的老母鸡下的鲜鸡蛋。”
帅灵韵被逗得咯咯直笑,说道:“你怎么尽想一些,吃喝玩乐?”
“人要是连吃喝玩乐都不想了,那和一条咸鱼还有什么区别?”萧珪笑道。
帅灵韵笑道:“现在就想着老了以后的事情,太早了吧?”
“不早。”萧珪说道,“功各利禄,其实全都是镜花水月一场空。只有珍惜眼前人,过好每一天的日子,这才是最真实的。”
“或许,你是对的。”帅灵韵说道,“但我还太过年轻,无法达到你这样的境界。”
萧珪装模作样的抚摸着颌下并不存在的长须,老气横秋的说道:“等你活到老夫这把年纪,自然就会懂了。”
帅灵韵又被逗得咯咯直笑。
但是
笑到一半她突然打住,面露惊讶之色的后退了一步,下意识的躲到了萧珪身后。
范子和大步跑来气喘吁吁,满副紧张与仓皇的神色停在了萧珪的面前,突然双膝一弯,跪在了他的面前。
萧珪将帅灵韵挡在身后,微皱眉头凝视着范子和,问道:“范兄,这是何意?”
“大东家,你杀了我吧!”范子和一头就磕了下去,长跪不起。
帅灵韵十分惊讶,小声问道:“君逸,这是怎么回事?”
“我刚回来。有些事情,还没有来得及跟你讲。”萧珪说道,“原本我是打算,等大家开开心心的过完了个这个大年,再告诉你的。”
“现在可以说吗?”帅灵韵问道。
萧珪指了一下跪倒在地的范子和,“你还是问他吧!”
帅灵韵上前了一步蹲下身来,问道:“范掌柜,究竟怎么回事?”
“帅东家,我……”范子和抬起头来说了这几个字,又把头磕到了地上去,仿佛是难于启齿,羞于见人。
帅灵韵站起身来,面露难色看着萧珪,说道:“君逸,看来事情颇为严重。你打算如何发落于他?”
“发落?”萧珪呵呵一笑,说道:“如果真要发落,他在船上的时候,就早该变作一具死尸了!”
跪在地上的范子和,开始瑟瑟发抖。
帅灵韵吃了一惊,“他究竟干了什么?”
“你说呢?”萧珪反问道。
帅灵韵仿佛是明白了过来。她皱起了眉头看着范子和,沉声道:“范子和,你是不是疯了?!”
“我、我确实快要疯了!”范子和抬起头来,大声叫道,“再不把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我真的会疯!”
“那你说吧!”帅灵韵沉声道,“你都干了一些什么蠢事?”
范子和转头看向萧珪,两只手都在抖个不停,胆战心惊的说道:“我在船上的时候,曾、曾经,试图想要行刺大家东!”
萧珪面不改色,帅灵韵气得直咬牙,喝问道:“还有呢?!”
范子和说道:“我被逼无奈,入了卫春白和宁涛的伙,意图谋害萧先生,夺取元宝商会!”
“卫春白,宁涛……”帅灵韵颇感惊讶,连忙对萧珪说道:“君逸,扬州的三个分号在买断脱离商会的时候,与我们闹得很不愉快。卫春白与卫可友、谭浩等人想要报复我们,是在情理之中。但是宁涛……宁涛为什么也要这么做?”
萧珪不动声色,指了一下范子和,“问他。”
范子和连忙说道:“我们全都被宁涛骗了,他才是真正的幕后首脑,就连卫春白等人,也都是被他拉入伙的!”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帅灵韵问道。
范子和说道:“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