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一看,居然是杨玉环。
“严文胜,停车。”
马车停住,萧珪刚刚打开车箱的后门,只觉一阵温柔香气扑面而来。
杨玉环跨上马车,一下就钻了进来。
她漂亮的脸蛋儿痛得通红,一个劲的哈手,笑嘻嘻的说道:“桥上好冷,真冷呀!还是车厢里面暖和。”
萧珪朝里面让了让挪出位置请她坐下来,还将一个影姝准备的暖手铜炉给她,然后好奇的问道:“玉环,你一大早的站在桥上作甚?”
杨玉环双手捧着铜炉,微低着头沉默了片刻。她并没有回答萧珪的问题,却道:“萧先生,这是准备去往哪里呀?”
萧珪说道:“我准备去城北立行坊,办一些商会的公务。”
杨玉环犹豫了一下,怯怯的问道:“萧先生可不可以,载我一程?”
“当然可以。”萧珪说道,“你要去哪里?”
“我……”杨玉环眨巴着眼睛犹豫了片刻,说道:“
萧先生,我们先走吧?”
萧珪笑了一笑,敲了敲车板,严文胜赶起马车继续前行。
杨玉环看来是冻坏了,捂着那个铜炉一个劲的哆嗦,还打了一两个喷嚏。
萧珪打开马车的壁厢,从里面拿出一条影姝备在这里的长羊毛绒毯递给杨玉环,说道:“披上吧,别着凉了。”
杨玉环挺高兴的咧开嘴儿笑了一笑,将那一床长羊毛绒毯整个裹在了自己身上只露出一个头来,仍旧捂着那个铜炉,笑嘻嘻的说道:“这下真是暖和多了,多谢萧先生!”
“不用客气。”萧珪微笑道,“玉环,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怎么一大早的独自一人站在天津桥上,身边连个丫鬟仆人都没有?”
“我……”
一提到这个话题,杨玉环又犹豫吞吐起来。她喃喃的道:“我就是想要,独自一人出来走走。”
萧珪笑了笑,问道:“你不会是,从你三叔家里,偷偷跑出来的吧?”
“没有, 没有!”杨玉环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信誓旦旦的说道:“我是从后宅厨房的小门里走出来的。”
萧珪呵呵直笑,“那还不就是开溜吗?”
“才不是呢!”杨玉环坚持道,“我是正大光明走出来的,那能算开溜吗?”
“真有道理。”萧珪笑了笑,说道,“你三叔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家吧?”
杨玉环顿时脸色一变,“不!我才不要回家!”
萧珪微微一皱眉,心想看来她有可能是和家里人闹了别扭,才跑出来的。换句话说,她有可能是在——离家出走!
寻思了片刻,萧珪又问道:“玉环,要不我送你,去寿王殿下府上吧?”
“不要!”杨玉环惊叫起来,“打死我也不要回他府上!”
萧珪愕然,有这么严重吗?
杨玉环急忙说道:“萧先生,不如你就停车,把我放下来吧?”
萧珪笑了一笑,说道:“你身上有钱吗?”
杨玉环摇了摇头。
萧珪又问道:“你有地方去吗?”
杨玉环撇了撇嘴, “原本我是想要去我三姐家里的。不料她和三姐夫刚刚才大吵了一场,不是很方便……”
“那你另外两个姐姐呢?”
“她们都没有住在洛阳城里……”
“那你就是,没有地方可去了?”
杨玉环可怜兮兮的点了点头,说道:“萧先生,我饿了……”
萧珪不由得笑了,拍了拍车板,“
严文胜,找个卖早点的地方停下。”
严文胜应了喏,马车加快了速度。没多久就在城北的一个坊门小摊边停住了。
萧珪刚想问杨玉环想吃点什么,好叫严文胜去买。不料她掀掉了身上的绒毯,放下铜炉推开车门,下了车去。
看那样子,她还颇为兴奋。
萧珪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