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吗?”武惠妃再次问道。
寿王李瑁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孩儿是想,趁这个机会,把萧珪拉到我的亲王府去。”
“你做得最错的,就是这件事情。”武惠妃说道:“如今朝野上下无不知晓,萧珪正与圣人亲近。他是得蒙圣人赏识,才会左右逢源无往不利。你突然要送他一个寿王友的五品官职,岂非是公然昭告天下,萧珪已经投靠了寿王府。那他萧珪,究竟算是皇帝的人,还是你这个亲王的人?”
寿王李瑁愕然一怔,咧了咧嘴,有些后悔莫及的说道:“确是孩儿有些心急了,难免就让萧珪起了戒心。但是他昨天的种种表现,真是天衣无缝。孩儿根本就来不及怀疑,他有从中作梗。”
“萧珪要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何来资格执掌重阳阁,与那么多诡诈成性的江湖人去较量?”武惠妃摇了摇头,责备中带着慈爱的说道:“瑁儿,好在这件事情还不算严重。你不必把详情告诉袁思艺,只跟他说萧珪无意做官,叫他如此向圣人回话便可。”
“是,母亲。”寿王李瑁叉手拜了一礼,仍有一些惋惜与不甘的说道,“都怪我行事太过草率,我该缓缓而图之。先让萧珪答应做官,随后再想办法授他亲王友之职。如此,孩儿就能将萧珪纳入我的门下了。”
武惠妃淡然道:“如果萧珪当真与你做下这笔交易,那也就证明他只是一个,被荣华富贵蒙蔽了双眼的庸碌势利之徒。他并不值得,圣人如此器重于他。也不值得,你用一个五品亲王友去收买于他。”
寿王李瑁皱了皱眉,“母亲,如此说来,萧珪只会效忠于圣人,永远都不会为孩儿效力了?”
武惠妃微然一笑,“普天之下,皆是王土。四海之内,皆是王臣。大唐天下亿兆子民,都要效忠圣人,包括我们母子二人在内。”
寿王李瑁连连点头,他在期待武惠妃这一套官话之后的下文。
武惠妃说道:“对于那些凡俗之辈,许以金钱名利或是官爵,便可让他为你赴死。但像萧珪这样的特殊之人,就连圣人封授的
官职都难以让他动心,那你就得用足了心思,让他觉得你们二人真是一对肝胆相照的挚友。但尽管如此,你仍旧不可能真正的笼络他,驾驭他。”
“为什么?”寿王李瑁问道。
武惠妃淡然一笑,“有一次我陪圣人去往禁苑围猎,圣人曾经指着那些奔腾的马儿对我说过:越是卓尔不凡的良驹,越会拼命的想要挣脱缰绳。”
“我明白了……”寿王李瑁有点沮丧的点了点头,“那我还拉拢萧珪作甚?一点用处都没有!”
“瑁儿,你错了。”武惠妃说道,“你缺的,并不是一两个听话的奴仆。萧珪这样的人物,你若能让他在关键的时候帮你一把,便已经足够了。朝中还有许多的重臣,你也只能如此的对待他们。你不要总想着驾驭于人。因为越是真有才干之人,越不愿意被人如同奴婢一般的驱使。”
寿王李瑁眼睛一亮,连忙叉手拜下,“越是卓尔不凡的良驹,越会拼命的想要挣脱缰绳——孩儿,谨受教!”
武惠妃略感欣慰的点了点头,“最近,可有见过咸宜?”
“母亲,孩儿昨天还与咸宜一同饮茶吃果子。”寿王李瑁答道,“在玉真公府。”
武惠妃问道:“她最怎样?”
寿王李瑁眨了眨眼睛,决定不把咸宜公主声称想要出家修道的事情,告诉母亲。
“咸宜最近,一切都好。”他如此说道,“每天就在皇姑府上读一些书,种一些花,偶尔做一些可口的糕点果子慰劳自己。”
武惠妃不由得皱了皱眉,“这可不像一位公主。她倒是越来越像,一位道姑了。”
寿王李瑁微微一怔,连忙叉手一拜,说道:“母亲,孩儿还有一些事情要办,这便告辞了。”
“站住!”
寿王李瑁咧了咧牙,只好站住了,“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