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文胜射光了所有的箭,将他的大弓朝旁一扔,抽出腰间的一把短刀,形如野兽的怒吼,“杨洄,我要你的命!”
杨洄直咬牙,趴在地上拼命的往马车爬去。一边爬,他一边大喊:“救我!救我!杀了严文胜,赏千金!”
一些恶少听到了,连忙拉起弓对着严文胜“嗖嗖嗖”的射了过去。
严文胜连忙闪避与格挡,但对方人多弓多终究百密一疏,一枚利箭射中了他的左边大腿,他闷哼一声瘫软下去,连忙闪身躲到了一块大石头的后面,疼痛无比浑身直抖,发出如牛的气喘。
几名恶少连忙跑到杨洄身边,将他扶起。
杨洄负了伤,更是怒从心中起,恶从胆边生。原本只想杀了帅灵韵一解心头之恨,现在他却有了新的主意。咬牙恨道:“将那个小婊子,押入浸笼!”
“是!”几名恶少听了令,连忙
将五花大绑的帅灵韵从马车里拖了出来,走向大水潭旁边的铁笼子。
浸笼就是水牢以往用来折磨犯人,屈打成招的刑具。
水牢设有深约五六米深的大水潭,从分渠引来了水源,如同一口巨大的井。那些浸笼用机关绳索系着,悬在水潭的上方。将犯人关进去以后,旁边有摇动的轴承机关,可以控制浸笼没入水中的深度。
平常关押的时候,犯人都只能从水里露出一个头来保持呼吸,勉强活命。但泡的时间长了,浑身都要溃烂。
如果是要用刑折磨,那就太简单了。只需摇动轴承把手,把铁笼子稍稍往水下放一些,犯人就要完全被水淹没,拼命的挣扎。等他们即将淹死,又将铁笼子摇上来一些,留他一口气再进行逼供。
如若不招,等待犯人的就是这样周而复始的浸水折磨!
萧珪正与一群恶少挥刀力战,突然一眼看到有人将帅灵韵拖向水潭边的铁笼子,当即大惊,喊了一声:“严文胜!”
严文胜立刻站了起来,“在!”
萧珪一看,他腿上已经中了箭,鲜血长流。
看来是指望不上他了!
萧珪咬牙低喝了一声,“保护太白先生!”
说罢,他拼尽全部余力挥起双刀,砍翻一人逼退一人,然后发足朝帅灵韵那边奔去。
杨洄负了伤疼得要死趴在了地上,但眼见此景都也忘了疼痛,大声怒吼道:“杀了他!杀了他!”
“杀了萧珪,我分一半家产给他!”
恶少们听了这话,那还了得?
纷纷不顾不一切的杀向了萧珪,连李白都懒得搭理了。
严文胜也是大惊失色,连忙滚到一旁,从尸体上找出了几枚箭和一把弓,跪在地上,刷刷刷的怒射开来。
这多少减轻了一点萧珪的压力。
但是,身前身后全是敌人。萧珪一心只想尽快赶到帅灵韵那边,无心与之恋战。匆忙之间多次被刀剑所伤,皮开肉绽鲜血长流。
但萧珪几乎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只是拼命的,疯狂的砍杀,不顾一切的冲向帅灵韵。
帅灵韵被绑着,堵着嘴,瞪大了眼睛看着萧珪,泪流满面。
终于,恶少们将她塞进了铁笼子里。
但帅灵韵仍是盯着快要变成了血人儿的萧珪,不停的摇头,不停的流泪,嘴里发出“呜呜
”的声音。
杨洄看到帅灵韵被塞了笼子,“嗬嗬”的狞笑了几声,叫人扶着他勉强站起身来,拿起一把刀,走到了轴承机关的旁边。
“萧珪,你看这边!看过来!”杨洄双手举起刀,大声吼道,“我要你眼睁睁的,看着你的女人,死在你的面前!”
萧珪一扭头,双眼顿时睁大!
他大吼一声,“严文胜!”
但此刻,严文胜的箭又射光了。
他狠狠咬牙,从自己腿上将那枚箭拔了下来,发出了一记嘶声怒吼“在!”
“放箭!”萧珪歇斯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