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丢人现眼!……叫本公主来见他,他也配?”
没多时,咸宜公主来到了一片怒放的牡丹花丛之中,站在一个赏花的凉亭前拜见了武惠妃。
杨洄果然在场,武惠妃还
给他置了一席陪坐于侧。
咸宜公主心里越发忿忿:那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还敢坐在我母亲的身边?
这时,武惠妃说道:“咸宜,你与杨公子也算旧识。就不用本宫为你二人引荐了吧?”
杨洄连忙弯腰拜下,“臣下确与公主殿下相识。不敢劳烦娘娘。”
咸宜公主则是撇着嘴儿,牙缝里蹦出一些话来,“确是认得。他化成灰,我也是认得。”
杨洄一怔,连忙缩起了脖子。
“咸宜,不得无礼。”武惠妃轻斥了一声,说道:“本宫听闻,你与杨公子之间有些误会。本宫今日叫你过来,就是为了化解你二人之间的恩怨。”
“母亲,大约是你误会了。”咸宜公主淡淡的道,“我与杨公子素无瓜葛,更谈不上有什么误会。”
杨洄低耷着个头,不敢说话。
武惠妃皱了皱眉,眼中悄然露出了一抹怒意,沉声道:“你受奸人挑唆,犹不自知。本宫亲自点拨于你,你竟冥顽不灵。咸宜,你想被禁足吗?”
禁足?
这大约是咸宜公主,最怕听到的两个字了。
她咬了咬嘴唇,低下头来施了一礼,“孩儿不敢。”
武惠妃站起了身来,不动声色淡然道:“我还有些牡丹需得修剪。你在这里,陪杨公子说一说话。”
咸宜公主点了点头,一言不发。
武惠妃带着身边的几个宦官宫女,走了。
凉亭里,只剩了咸宜公主与杨洄两人。
杨洄仍是那样恭恭敬敬的站着,但眼睛时不时的瞟过来,看上咸宜公主两眼。
“看什么看?”咸宜公主低喝了一声,“再看,挖了你的眼睛!”
“是,是……”杨洄连忙弯腰下拜,唯唯诺诺。
咸宜公主学了他父亲的样子,背剪双手走到了杨洄身边,满脸不爽的盯着他,仿佛是要将他身上盯出几个流血不止的洞来,方才甘心。
杨洄乖乖的站着不敢乱动,也不敢说话。
咸宜公主滴溜溜的转了几下眼珠子,心想方才仙翁特意卜卦提醒
于我,必是有所深意。倘若萧珪当真因我而遭罪,那也未免太过无辜了。老仙翁想收萧珪为徒,想必也是颇为关心他的。现在萧珪有难,他老人家又不方便出手相助,大约是想让我,去帮一帮萧珪吧?
寻思一阵后,咸宜公主又盯上了杨洄。
她觉得,倘若真是母亲想要出手对付萧珪,派杨洄去当打手,那真是再也合适不过了。
“杨洄,我问你。”咸宜公主冷冷的道,“你一介布衣白身,我娘怎会唤你入宫,接见于你?”
“回公主殿下的话。”杨洄叉手拜着,说道:“臣下既蒙圣恩,已然得授卫尉少卿一职。”
“卫尉少卿?从四品上的官职!”咸宜公主不由得吃了一惊,越加的忿然,“你何德何能,有何功劳?竟然从一介白身,跃居当朝四品大员?”
杨洄小声的道:“公主殿下,臣是门荫入仕。”
“哦,原来是享了祖上的福气。”咸宜公主不屑的撇了撇嘴,说道:“说,为何偏在这种时候,圣人对你授官?”
杨洄眨了眨眼睛,“公主殿下,臣听得不是太过明白。这种时候,是哪种时候?”
“少在我面前装腔作势的绕弯子、耍心眼,否则我就叫人掌你的嘴!”咸宜公主气乎乎的道,“四品大员又怎样?本公主照打不误!”
“是,是……官职再大,也是皇家的仆人。该打的,就得打。”杨洄小心翼翼的道,“但是臣下当真是不太明白,公主殿下所指的‘这种时候’,究竟是何用意?”
咸宜公主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