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有些尴尬。倘若对他予以重用,军中的许多将校都是他的故交,难免会让人担心他会不会在军中自成派系,另立山头?倘若轻视于他不予重用,那他又会虚度了年华、蹉跎了青春,诚为可惜。所以我认为,无论如何,不能让薛再去幽州投军!”
薛楚玉仍是不做言语,但的眼中明显闪出了一抹惊喜的光芒,表情也是颇为赞赏。然后,他再一次点了一下头。
萧珪只是微然一笑,再又道:“同样的道理,薛五叔也就不要幻想,还能在幽州复出了。”
薛楚玉抚髯的手停住了,表情也终于是微微一变,立刻问了一句:“还请萧公子指教,老夫该何去何从?”
萧珪连忙叉手拜了一礼,“晚辈少不经事一介书生,岂敢指教薛五叔?”
薛楚玉大马金刀的坐正了身体,眉头拧起表情肃然,如同指挥千军万马作战的那样,果敢有力的将手一挥,“萧公子,但请直言无妨!”
萧珪点了点头,便说道:“我大唐一直强敌环伺,当今圣人又锐意进取积极拓边,因此边界关河战事频仍。目前除了幽燕一带与突厥、契丹的战场,还有河西、陇右、朔方与安西这些地方,也都是英雄用武之地。”
萧楚玉点了一下头,“说得好,请继续。”
萧珪淡然一笑,继续道:“幽燕已不必说,数年之内张守珪应该是能安如磐石。朔方与幽燕向来连为一体,共同对抗北方的突厥与契丹,那里恐怕也难有薛五叔的立锥之地。安西则太远,西域诸国林立、情势十分复杂。薛五叔对那边并熟悉,就算是去了,也很难有所建树。唯有河西与陇右……”
薛楚玉眉头一皱,“河西与陇右,怎样?”
萧珪说道:“河西与陇右都是针对吐蕃的战场,此前一直都是信安郡王李祎与宰相萧嵩在统领兵马。他二人战绩显赫、德高望重,其麾下谋士极多战将如云,唯其马首是瞻。只要有他二人在,河西与陇右的军队里,恐怕也是针插不进、水泼不入,很难有外人的立足之地。就算是王忠嗣这样的人物,目前也只能担任小将,连一个军使都没能混得上。”
“足不出户而知天下事,萧公子果然极有见识!”薛楚玉很难得的表扬了他人一句,再道,“请萧公子,继续说下去。”
“薛五叔过奖了。”萧珪叉手拜了一礼,再道:“但是目前,河西节度的军队,正在酝酿一场巨大的变化。其原因
,主要是萧嵩已经回朝担任了宰相。虽然他仍旧遥领河西节度使一职,日常事务则由他的部下在负责管理。但萧嵩已经年逾花甲,拜相之后,他不大可能再重回河西带兵打仗了。
所以,现在让萧嵩遥领兼掌河西节度,不过是朝廷为了河西军队的平稳过渡而采取的权宜之计。朝廷迟早都要重新任命,新的河西节度使。这样一来河西节度难免就会,发生许多的人事变更。
并且,陇右节度也与河西节度一样,正在酝酿类似的剧变。如此看来,不就是薛五叔的机会来了么?”
萧楚玉的眼中,顿时闪出一抹精光,“就怕圣人与朝廷,不肯再启用我这个败军之将。再者,当年我与长兄倡导军制改革,与萧嵩等人还有过一些矛盾。他们恐怕也不会同意,由我去接任河西节度。”
萧珪点了点头,说道:“薛五叔,晚辈想要说一句,可能会伤到薛五叔自尊的话了。”
“直言无妨!”薛楚玉果断说道,“忠言向来逆耳,老夫这一点容人之量还是有的。”
“多谢薛五叔。”萧珪叉手拜了一礼,再说道,“薛五叔既然是败军之将,再加上我朝目前良将极多,薛五叔想要接任河西或者陇右节度使,几乎是没有可能。在这种情况之下,薛五叔只能暂时放下身段,退而求其次。若能在河西陇右的军队人员发生重组之时,从中谋得一个军使、哪怕是副军使之职,从而得已复出,那也是极好的。余下便是怎样建功立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