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多简单!”
“不光是便宜。”钟假娘说道,“帅东家做生意和气,愿意与人方便。有些商家一时手头佶据想要赊帐,她一般都会同意。谁家有了困难,她也会尽力的去帮助人家。所以下面的商家,都愿意和帅东家合作。哪怕有些时候王记的东西比别家的稍贵,他们也愿意来王家进货。现在换上了陈夫人当家理事,这个女人实在太刻薄了,除了提高出货价格,拒绝一切赊帐,他还制定了许多的惩罚措施。全把下面的那些商家,当作了他们王家的奴婢来严加管束。你说,这谁受得了?”
“那真是个疯婆子!”薛嵩撇了撇嘴骂道,“莫非她以为,自己是则天皇后君临天下了?”
萧珪不由得笑了一笑,薛嵩这话骂得倒是挺到位。那个陈氏,的确是很霸道很凶恶。
“郎君骂得真好!”钟假娘也是笑了,说道,“那个陈夫人,实在是太不得人心了。我听说,就连他们那些新创的桌椅都卖不动了,在仓库里堆积了许多,就连木工作坊都被迫停工了。因为现在,别家也出了这样的桌椅,卖得比他们便宜多了!”
萧珪不由得摇了摇头,好好的一条财路,就这样被这个蠢娘们儿给活活的断送了!
“照陈夫人这么闹下去,洛阳王记迟早滚出洛阳。”钟假娘摇摇头叹息了一声,说道,“其实看到洛阳王记变成现在这样,最为痛心的就是帅东家。因为洛阳王记,是她一手创建的。可是陈夫人还把一切不利,全都归咎到了帅东家的
头上。她认为,所有的一切不好的事情,全是帅东家为了发泄不满而在背后搞鬼。于是她三天两头的就骂帅东家一顿,指责她吃里扒外、拆王家的台,什么难听的话都骂得出来!”
萧珪眉头一拧,居然是这样!……帅灵韵的来信里却只是报喜不报忧,说她舅母再也没有来过,也没有为难过她。还说什么王明浩答应了会全力的保护于她,那全是骗人的!
薛嵩都有点恼了,“那个姓陈的臭婆娘,竟然如此不明事理?”
“可不就是嘛!”钟假娘也是忿忿,拍着手说道,“自己生意没做好,却只顾找别人撒气,这叫什么道理?我也真是服了帅东家,居然一直忍着委曲求全,几乎从来都不还嘴!”
萧珪道:“如此说来,帅灵韵是被陈夫人骂走的?”
“才不是呢!”钟假娘说道,“后来有一天,那个陈夫人也不知是怎么开了窍,大概她觉得洛阳王记还是离不了帅东家。于是她就想出了一个馊主意,让帅东家嫁给她儿子王明浩,然后再让帅东家去帮助王明浩,一起打理洛阳王记!”
“你说什么?”萧珪低喝一声,怒气四射!
钟假娘被吓了一跳!
就连薛嵩也是一愣……头一次见他发怒,还真是有点吓人!
“萧、萧先生,你别激动!”钟假娘连忙说道,“不妨听奴家,把话说完?”
萧珪眉头紧拧,“你说。”
钟假娘有点胆战心惊,小心翼翼的说道:“不知为何,非但是帅东家抵死不从,就连王明浩也死活不肯答应这门婚事。于是陈夫人又改了主意,让帅东家改嫁给她的长子王明德,去做妾室。那王明德虽是出身商人之家,却是一个软弱无能的迂腐书生,除了读书写字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管不问,但凡他娘说什么他全都一口答应。于是陈夫人一力做主,这婚约居然就定下来了。”
“岂有此理!”萧珪怒目一睁,“那陈夫人与王明德,现在何处?”
薛嵩则是拍案而起,“萧先生,交给我!我去替你,宰了他们!”
钟假娘顿时吓得脸色发白,瑟瑟发抖。
萧珪一把将薛嵩拽住,“你疯了?”
“师可忍,叔叔不可忍!”薛嵩仿佛比萧珪还要更加生气,愤怒的叫道,“你只管在这里坐着,兄弟我去去就来。一盏茶的功夫,我就替你把事情给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