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课堂之上没有了韩滉,萧珪感觉少了许多的生趣。那些感情单纯而真挚的学童们更是怏怏不乐,对他们来说,韩滉的离去无异于一场悲伤的离别。
为此,萧珪还不得不花了一番心思来安慰他们,跟他们说韩滉过段时间还会回来看大家,这才让他们的心情变好了一些,但仍有不少人闷闷不乐。
于是萧珪心生一计,问他们道:“这个月,我们放过月假了么?”
学童们果然来了精神,“先生,还没有!”
萧珪做思索状,“上次新校筑打地基,不是放了几天假么?”
学童们忙道:“先生,那是上个月的事情了!”
“哦……上个月。”萧珪笑道,“那就从明天起,放四天月假。”
“好耶!”学童们立刻欢呼不已。什么离别的伤感,瞬间就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萧珪呵呵直笑,小孩子多好啊,容易开心也容易满足。
放课之后,孩童们欢天喜地的呼啸而去。萧珪则是来到了奴奴的房间里,准备问她一声中午想吃什么。
却不料,看到奴奴一个人坐在那里哭,哭得眼睛都肿了。
“奴奴,你怎么了?”萧珪连忙走到她身边去,蹲下身来,抹她眼睑下的泪花儿。
“先生,我想我娘……呜呜!”奴奴大哭起来,哭得前所未有的伤心。
萧珪连忙将奴奴抱了起来,“不哭,不哭,我马上就去帮你,把你娘找回来!”
“好……”奴奴紧紧抱着萧珪的脖子,哽咽不止的说道,“先生真好!我好喜欢先生!”
萧珪哄了奴奴一阵,好歹让她止住了哭泣。然后两人像往常一样,搭了伴的一起做了午饭吃。
不久后,奴奴的阿婆从新校工地回来了。
萧珪取来了自己的画板与画笔,让尹阿婆口头描绘奴奴她母亲的长像模样,自己尝
试用写实的素描画风,将她画出来。
奴奴的母亲娘家姓张,乳名芸儿。嫁到尹家之后便成了尹张氏,平常大家都叫她“芸娘”。
要想凭着她人的口叙来画出一张贴近原貌的肖像画来,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好在萧珪还有奴奴来当半个模特,尹阿婆说奴奴和她娘长得很像。并且芸娘还有一个比较鲜明的特征,左嘴角边儿上长了一颗小痣。
经历了数次修改之后,萧珪再画出来的一张肖像,终于是让尹阿婆觉得“很像”了。奴奴看着画像,则是叭嗒嗒的又流起了眼泪来。
萧珪立刻照着这一副画像,多作临摹了几张。然后将其中一张折好揣进了怀里,对尹阿婆道:“我得去找一个朋友帮忙。他路子多人脉广,说不定能够找到芸娘的消息。”
尹阿婆感激涕零,说道:“奴奴她娘离家都有两年了,一直没有消息,肯定很不好找。我们一家尽给先生添麻烦,老婆子实在过意不去。”
“尹阿婆,别这么说。反正我除了教书,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不麻烦。”萧珪微笑道,“我现在就出门一趟,天黑之前应该能够回来,但也有可能会晚一些。所以晚饭你们就不用等我了,自己先吃吧!”
“好……先生一路小心。”
萧珪牵上骡子出了门,祖孙俩送他到了院门口。萧珪叫她们关上了院门,自己骑上了骡子,朝小赫连的赌场行去。
形如山寨的赌场,还是那四个大汉在守门。小首领冯七见是萧珪,连忙亲自迎了上来,态度十分的谦恭,“萧郎君,你可算是来了。我们大东家每天都要过来问一次,有没有你的贵影。”
萧珪呵呵直笑,说道:“你们大东家今天在吗?”
“在!”冯七连忙叫人牵走了萧珪的骡子,说道,“我这就带你
去见他。”
“好。”
现在还是下午,赌场还没有开始正式营业,只有小赫连手下的自己一些人,在里面闲散的晃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