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连忙起身走到客厅中央,对着萧珪叉手一拜,“杨锜,多谢萧兄高抬贵手!”
萧珪说道:“杨兄客气了。我想烦请杨兄,捎句话去带给令尊。不知可否?”
杨锜忙道:“萧兄请讲,在下一带如实带到。”
萧珪说道:“离安禄山远一点。”
杨锜愣愣的看着萧珪,等了半晌,问道:“萧兄,已经说完了?”
萧珪沉默了片刻,说道:“如果非要再加一点,我就得把令尊说过的那一句话,再重复一遍。”
“请问,是哪一句?”
“别给三娘,添麻烦!”
杨锜恍然一怔,把前后两句话连了起来,小声的复述:“离安禄山远一点,别给三娘添麻烦。萧兄且听,在下如此带话,可还
妥当?”
“妥。”
杨锜轻舒了一口气,又弯腰下拜施了一礼,“多有叨扰,杨某告辞。萧兄请留步。”
萧珪面带微笑的回了他一礼,“来人,送客。”
严文胜把杨锜送出了府门,然后回到萧珪身边,说道:“先生,我看杨锜就是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愣小子。派他来跑腿,杨家人心里怎么想的?”
萧珪说道:“安禄山醉酒伤人,原本就是小问题,犯不着兴师动众、大动干戈。杨锜这种人往往最听话。派他去跑腿,就算办不成事,那也坏不了多大事。”
严文胜直接笑了,“但他遇到了先生,还是坏了事。他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给说了。”
“不,你错了。”萧珪说道,“既然杨父放心大胆的让杨锜来找我,那就意味着,他并不担心杨锜在我面前说漏嘴。实际上,他们甚至渴望让我知道内情。因为一但我知道事情牵扯到了三娘,那我多半就会做出妥协,从而放过安禄山。”
严文胜当场一愣,然后惊叹道:“为官之人,好深的心机啊!”
萧珪斜着眼睛,冷冷的看了他。
严文胜连忙摆手,“先生除外、先生除外!”
萧珪道:“你在说我毫无心机,蠢到无可救药?”
“不不不……”严文胜索性住了嘴,然后对着自己的嘴巴连抽了三下,“我错了,我错了!这张贱嘴,就是该打!”
萧珪忍不住笑了起来,“看到没有?这就叫——官字两张口,死活随便诌。百姓不自量,哪能
是对手?”
严文胜连忙拍起了巴掌,“先生!好诗,好诗啊!”
“闭嘴,马屁精!”萧珪说道:“你得马上去办一件事情。”
严文胜哈哈连笑数声之声,说道: “先生有事,只管吩咐——说吧,杀谁?”
“安禄山。”
“喏!”严文胜叉手一拜,转身欲走,马上又折了回来,小心翼翼的问道:“先生,真杀啊?……他现在,可在县衙里面!”
“废话!”萧珪瞪了他一眼,说道:“我要去你重阳阁,挑几个精明强干又能信得过的细作探子,自安禄山出狱之后,便日夜不休、一刻不停的紧紧盯住他。就算是他何时用餐、吃了哪几道菜,睡觉的时候说了什么梦话,我全部都要知道!”
严文胜不再嘻笑,认真应喏,“明白!我立刻去办!”
萧珪点头。
严文胜停顿了一下,又道:“先生,王平安那个臭小子每天都在吵嚷,逼我教他武艺。但我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这份耐心。因此我想,把王平安送到重阳阁分院去往一段时间,让欧阳迅和虞尘光等人教他一些拳脚武艺,就此了却他的心愿。先生以为,如何?”
萧珪说道:“你是他师父,你看着办。”
严文胜不怀好意的笑道:“但他是你小舅子呀,我怎么也得问一下吧?”
萧珪一声怒喝:“滚!”
“好,马上滚!”严文胜一溜烟的跑了。
萧珪看着他的背影,又气又好笑,“混蛋,拐着弯的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