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部队的同志也早有准备,他点点头,十分严肃的说道,“这是部队的规矩,若是你们觉得不合适,那麻烦跟我走一趟,去部队谈,行吗?”
闻言,江家没人愿意了。
虽说是部队来的同志,但一身的军装,看着和派出所的人差不多,他们心里有些打怵。
更重要的是,万一过去后,这一百块都没了,咋办。
左右,人死都死了,有一百是一百啊。
几乎是没有什么犹豫,老太太就立即冲着部队的同志喊道,“既然这是部队的规矩,那我们也不能坏了规矩,我们服从部队的安排,一百就一百吧,只是可怜了我这儿子……”
实际上,此时江老太心里是在想着,有总比没有的好。
看江老太这算是同意了,部队的同志把那个信封递过去,“这是一百块,你点点。”
只见同时好几只手伸了过来,有老大媳妇,老二媳妇,还有江老太和陈世友,唯独林初夏没动。
按理,她才是最应该去接钱的那个。
对林初夏来说,虽然她现在是缺钱,但是这个钱,她宁愿不要。
尽管,她和那个江北浩都没见过面,心里却也难受。
才二十多岁的人,这就牺牲了。
老太太瞪着眉毛,扫了众人和一眼,“这家谁是当家的,你们不知道吗?”
众人被老太太吼了声,立即放下手,虽然不甘心,又能如何。
老太太上前来接钱,接钱的时候,还把双手在衣服上擦了擦。
部队的同志把钱递给老太太之后,江老太把钱点了下,点点头,“一百块,没错了。”
拿着钱,江老太也不嚎了,好似完全忘记自己死儿子的事情了,下一刻就赶人家部队的同志,“同志,那就慢走,不送了啊。”
说完,江老太生怕部队的同志会赖在这一样,就拿着钱,转身进了屋里,后边跟着江家的一大家子人。
最后,只剩下林初夏站在部队的人跟前。
部队的同志看着林初夏,倒是也没出声。
林初夏有很多问题想问,比如说江北浩临死前说了什么,或者是出什么任务,可是想起自己和江北浩也没什么交集,最后就只是道,“同志,我想问问江北浩是怎么牺牲的啊,骨灰这些,你们没有给运回来吗?”
“你是北浩的媳妇?”那个同志问,还一边打量着林初夏。
林初夏点点头,“嗯。”
闻言,那同志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四处看了下,问林初夏,“我记得北浩是还有几个孩子,是不是?”
林初夏又点点头。
“能带我去看看几个孩子吗?”这同志倒是很关心那几个孩子,而且好似对他们家的情形极为清楚。
林初夏立即点点头,带着部队的同志去了自己那屋。
几个小家伙此时正并排坐在床上,虽然刚才林初夏不让他们出去,但是他们在房里也隐约听到了一些,只是才几岁的孩子,对于牺牲,死这样的字眼还不是太懂。
这会看到陌生人,几个孩子都有些怕生,立即站到林初夏的身边。
就连之前对林初夏异常冷淡的喜宝也跟着弟弟,往林初夏身边靠了下。
乡下的孩子没见过什么陌生人,怕生也正常。
林初夏笑了下,蹲下身子,跟几个人轻声说道,“喜宝,辰宝,乐宝,娘跟你们说,这是爸爸的同事,你们可以叫叔叔。”
见状,那个同志也蹲下来,看着乐宝几个人,自我介绍,“我姓李,叫李浩鑫,你们可以叫我李叔叔。”
闻言,几个小家伙倒是也立即小声叫了句,“李叔叔。”
李浩鑫连连点头,估计是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