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一个侍女是不能觊觎太多的……
风谨觑了觑她的神情,再指了指胸口,低低说到:“面对你的时候,它是不一样的。”“啊?”清乐一时有些迷惑,风谨不知想起了什么,面上神情逐渐变冷,他放开她的手,直起身,向里走去,或许他的内心也是迷惑的,有些话他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在面对她的时候,心跳会变得不一样,而那个人呢?还在那里么?”
遥玑随着梅华和梅欢欢到花族各处参观,花族地处西南,气候温和湿润,花木交错、彩蝶飞舞、空气中还弥漫着各种花卉的香气,是景观最好的一族,各族贵族中如有新婚夫妇出外游玩,都会拿着拜帖到花族来,遥玑对花族的景观也是赞不绝口。
梅欢欢情绪松弛了许多,与遥玑并肩赏花看景,梅华在后面,看着前面两个俏丽窈窕的身影,心中一阵阵的恍惚,仿佛回到了许多许多年前,也是在花族,那时两个少女也是这般相携流连。
三人不知不觉来到芙蕖引附近,芙蕖引是一道水渠,连接着几个错落的湖,因着里面开满了芙蕖,故名芙蕖引。芙蕖引的栈桥位置较低,平贴水面,池中的芙蕖围拥上来,一条小小的栈桥被遮掩着隐去了身形,走在桥上之人身形亦会隐入藕花深处。
梅欢欢拉着遥玑快走几步,上了栈桥,行不多时,身形被前面的莲叶藕花遮去,她回头见梅华尚未跟来,压低声音对遥玑说:“遥玑,虽我不知道你的来历,但此回金极宫,最重要的是指证清乐。”梅欢欢面上带着试探,心里却笃定,遥玑对谨哥哥,眼角眉梢都带着几分掩饰不住的情意,什么样的女子会对谨哥哥不动心呢?而谨哥哥虽得“新欢”,与清乐却是相伴日久,未必会任由他人针对她,若遥玑出手对付清乐,说不定她俩会斗个两败俱伤,自己可以坐享渔翁之利。虽然那人再三告诫不要招惹遥玑,但挑动遥玑清乐争风吃醋显然迂回又隐晦,借刀杀人而已。
遥玑眼带戏谑地看看梅欢欢,樱唇轻启:“原来,公主带我游逛是假,拉我结盟才是真。”梅欢欢紧张地看了看后面,刚才梅华就离得远,此时仍未转过来,或许他并没有看到两人已经走上了栈桥,她急切地说道:“本来青羽就是你发现的,上面有魔气也是亲眼所见,清乐自然不冤枉。”遥玑淡然一笑:“那又如何?只要君上想要回护,便是当场人赃并获也没用。”
梅欢欢见她似浑不在意,且未如之前那般愿意随自己进宫作证,心下有些焦躁:“谨哥哥是什么样的人物,现在又是妖王,以遥玑姑娘之姿,竟甘心情愿让清乐那样一个侍女,留在他的心尖上么?”
遥玑听闻这话,指尖用力,将刚刚抚摸的一朵芙蕖掐下,她把芙蕖放在鼻尖轻轻一嗅,眼睛微眯,意味深长地看着梅欢欢,似审视又像是别有内涵,梅欢欢被她看得心里有些发毛。遥玑见她局促不安,随手将芙蕖扔掉,妩媚一笑:“自然是不愿的。”说完她将目光移向远处,梅欢欢心中一惊,泛起阵阵涟漪。
清乐对风谨虽倾慕,风谨对清乐虽回护,可清乐毕竟只是一只样貌并不出众、法力低微的小孤鸟,但是遥玑不一样,她风华绝艳地突然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尤似故人来,这般耀眼,若她真起了心思,恐无人能与之争辉。
遥玑收回目光,目光再一次落在梅欢欢面上,玫瑰般娇艳的唇瓣轻启:“听公主说来,竟是一点儿都没有得到君上的心么?”梅欢欢面色羞赧,心里又气,嘴上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见遥玑一脸戏谑,她定了定心神,强自嘴硬道:“谨哥哥待我自然是不同的,若非如此,怎会与我订婚,要娶我为后,无论如何,没有人能够取代我的地位。”
梅欢欢说完觉得不妥,便又补了几句:“我与谨哥哥乃父母指婚,又已定婚期,名分既定,再不受旁人左右。且几百年来,我一直陪伴在谨哥哥身边,情深日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