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我与君上定婚期的大喜日子,欢欢不愿生是非,再者,君上向来对清乐多有回护,若君上醒来见清乐被永久流放,定会怪我生事,若君上方才不是为了回护清乐,就不会匆匆离去了,还有,还有大哥也会怪我的。”
“哼。”丰辞听了梅欢欢的话,心下对清乐的厌恶多了几分。梅欢欢见时机差不多了,开口说到:“况且君上已入破神,区区摧心草之毒很快疗愈,不如,先让她去西荒采回解心草为我解毒吧。”说完,梅欢欢向丰辞一揖。“哎,哎,这使不得,使不得。”丰辞可以受梅华之礼,却不能受梅欢欢之礼,因为梅欢欢是未来的妖后,君臣有别:“公主,请放心,老臣这就对此事发出通告结案,着清乐去办,公主仁心乃我妖界大幸。”说完,丰辞也正式向梅欢欢一揖而拜。
梅华从梅欢欢处出来,果然是先来到清乐住处,若他知道梅欢欢会随后即与丰辞见面,他说什么也会第一时间去见丰辞,说明情况的。梅华进来,侍卫当他询问情况,并未阻拦,清乐正在灯下静静地思索着。“清乐,我知道不是你做的。”梅华看到她静静地坐在灯下,心头一阵恍惚。清乐听见他的声音,并没有被信任的欣喜,而是急切地问到:“君上如何了?他有事么?”梅华神情黯了黯:“君上没事,昏睡七天自会醒来。”清乐还是有些担心:“君上怎么了?为什么会昏睡?”
梅华觉得有什么东西更在心头,刚才查探风谨状况,发现他竟于不久之前取过心头血,那个时间,还能是为什么?是了,风谨回来带着神力充沛的流光鼎,算上去蛇族修补结界,借鼎已过三次之约,再借需要祭祀,梅华心里酸楚,他竟为她做到这般。“应该是在圣域内受伤了,一直没有恢复好,需要时间。”梅华心中百转千回,却终是没有跟她说风谨是为了救她取了心头血。
清乐心里还是微有不安,却是也没有什么办法。门外传来脚步声,两人扭头看去,丰辞、梅欢欢还有一个侍卫走了进来,鹂韵此时仍旧大方地搀扶着梅欢欢。梅华看到几人进来,尤其是目光落在梅欢欢身上的时候,目光微变:“欢欢,你当好好休息,来此处作甚?”梅欢欢一改之前固执的模样,楚楚可怜道:“大哥,我现在身中摧心草之毒,需要清乐寻到解心草来给我解毒,解心草与摧心草相依相生,很难遇到,惟有采到摧心草的人才能知道解心草在何处。”梅华倏地一下起身:“欢欢,你……”梅华心中的疑惑在此时无法宣之于口,肯定不是清乐做的,而且风谨也不是因为摧心草才昏迷,可是欢欢的确身中摧心草之毒,莫非欢欢真的不知道内情?
丰辞见梅华如此,倒是更加相信了梅欢欢的话:“梅族长,君上与公主皆因饮下清乐所斟之酒而晕倒或吐血,你已确定公主身中摧心草,刚刚公主已替清乐开脱,暂不做处罚,可现在当务之急是解公主之毒。”丰辞冲梅华说完,又转向清乐:“清乐你因公主要责罚你而怀恨在心,伺机报复,公主却心怀仁慈,不予追究,你现在便把解心草交出来吧,若是没有,就立即前往西荒寻找,否则按逐出金极宫处置。”
“我没有做过,也不知什么摧心草、解心草。”清乐站起身,面对一干人,她内心平静极了,幽幽烛火照亮了整个房间,清乐竟变得似乎与以往不一样了,那个总是拘谨害羞的少女,在大家的怀疑与问责之下,坦然对立,清丽的面容透着几分傲然,带着一种出身大族才有的平和,千帆过尽才有的通透。梅欢欢对上她的目光,竟有几分畏葸,她低下头咳嗽几声,掩住了自己的神情。“你动机最强,且你前些时日到过西荒,若你还愿弥补过错,便自行去寻,若执迷不悟,现在就将你逐出金极宫。”丰辞见到清乐这般,心下一横,无论如何,今日也要为公主主持公道,大不了拿着宫规说事,定将重重处罚清乐。
梅欢欢似是伤心极了,一直低垂着头,梅华没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