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身影相继进来,期间,顾渊还回头搀了下迈过门槛儿的江善善,其中爱护之意不言而喻。
两人来到厅内,朝着李氏等人行过礼,这才在一旁坐下。
靖国公和世子都不在,除了顾渊便是府中女眷。
原本他不该留下耽搁她们说话,但到底不放心,硬是厚着脸皮不肯走。
看着很是亲近地拉着江善善说话的李氏,李瑛抿了抿唇,朝顾渊道:“表哥,四表哥和五表弟都在大营不回来吗?”
顾渊见她询问,又不好不理人,只得道:“他们去大营历练,至少也得月余才能回。”
李瑛似是有些兴趣地好奇起来,“表哥也去过大营吗?我记得你那会儿为了我去了那边境之地,想想离如今竟过了五年之久。”
顾渊皱眉,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
不是他心虚,而是这事儿一说出来就是与她有关。
诚然,当年的确有避开她的心思,但也是真的年少气盛,想去闯一闯罢了。
平日里这事儿没什么,说两句就过去了,可今日……
他看向不知何时停下话头的自家母亲和江善善。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几房夫人各自低着头装作吃茶,实则是看好戏。
最后,到底是看不下去的李氏开口了。
“年轻人去闯闯没什么不好,回头小四小五也要送去见见血,这是咱们国公府一直以来的惯例,阿瑛莫要多虑。”
李瑛一噎,连带着嘴角的笑意都僵了僵,下一刻就委屈地看着她。
李氏心中叹了口气,到底是自个儿娘家侄女,不好真的下她面子,只好道:“好了,去看看厨房可都安排妥当,多做些临安的菜,清淡些的,免得阿瑛吃不惯。”
收到命令的妈妈躬身应下。
眼见着天色愈发暗了,靖国公兄弟和世子依旧不见回府,料想他们是有公务耽搁了,李氏也就没等他们。
移步去花厅用饭时,李氏趁着这个空当拍了拍江善善的手,低声道:“不必介怀,我是没那些个心思的。”
知晓她说的是什么,江善善点点头。
而周氏则是负责陪着李瑛,虽面上笑意盈盈,可心里却苦歪歪的。
这烫手的山芋怎么就落到了她手里呢!
家里的男人也是,除了顾渊一个也不见,她都要怀疑是不是故意躲出去了。
宴席间,众人若无其事地客套着,实则不少人都食不知味。
而还在外头的靖国公几人正坐在酒楼中举杯对月,难得的清闲自在。
替他斟酒的顾溍叹了口气,“爹,咱们这样真的好吗?万一回去娘问起……”
“怕什么,难不成你想回去看她们几个女人一台戏,又是这个又是那个的?”
烦不烦啊!
顾溍想想好像是这么理儿。
再看自家二叔三叔也一点儿都不担心,好似早已干惯了。
他深思了会儿。
看来自己还有的学。
国公府内,江善善低声与李氏说着话,得知她要找个大夫,虽有些奇怪,但还是应了下来。
想了想,问道:“是夫子身体抱恙吗?”
“夫子甚好,只是我要的大夫,是擅长解毒的。”
“解毒?”李氏压低了声音,“谁中毒了?”
“说起来,也与夫子有些干系,还望夫人您相助一二。”
至于为什么要同李氏说,自然是想让她明白,此事是与夫子有关,不宜明面上来。
李氏也晓得其中利害,应下后表示让她放心。
“时辰不早,我就不打搅夫人了。”江善善起身道。
李氏颔首,看了眼已经过来的顾渊,嘱咐道:“回去路上当心些,若太晚了,便不必回来了。”
最后一句话是对自家儿子说的。
顾渊应下,随后辞别几位长辈,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