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了下来。
她狠狠地砸碎了面前的水镜,又将那盒价值不菲的药膏也摔在了地上。
这番动作将周围的侍女们吓得不轻,她们连忙跪地求饶,不知自己又哪里惹到了这位圣女大人。
然而她们不知道,自己这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让苏抚云看了只会更生气。
她当即长袖一挥,将所有人都赶出了屋子,只一个人坐在重新凝结好的水镜前生起闷气。
玉坠子见状,只好又开口劝道:“你这又是怎么了,是谁惹到你了?”
“哼!”苏抚云将玉坠子扯了下来,“还能有谁,除了桑璎还会有谁让我如此不痛快?”
水镜里的女修比起从前的楚楚可怜,在锦衣华服的衬托下,已经多出了几分贵气和妩媚。
若是忽略掉那道疤,倒也算得上是个小美人了。只是那道疤的位置太过刁钻,让人想忽视都没有办法。
苏抚云抬手摸了摸,感受着手底下那凹凸不平的触感,心中更是抑郁了:“你不是说过能帮我消掉这些疤吗,为何我们都来了仙灵界这么久了,你却半点儿都没有兑现?!”
天知道她这种出门必须涂上药膏遮掩的日子,她过得有多煎熬。
玉坠悄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暗讽她愚蠢。
不过这张脸的确是该修复起来了,毕竟灵州那边今早就传来了消息,冯祭已经破开了日照城。
在即墨家主失踪之际,冯祭吞下即墨家的势力也不过是迟早的事。
等对方此战获胜后,便是苏抚云出马的日子了。她可不能让对方凭着这样坏掉的脸,让冯祭那样的人另眼相看。
冯祭可不是宫家三公子那样好应付的蠢货,苏抚云若是不拿出些手段来,恐怕还蛊惑不到了那人。
想到这里,玉坠子便柔声劝道:“答应过你的事,我何时食言过?先前我只是在做准备,如今我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过不了多久便可为你治脸了。”
听到这些,苏抚云的脸色才稍稍好看了些:“这可是你说的,还有,我什么时候才能回俪兰界,我有些想念师父了。”
想念顾怀微?
玉坠子无声地笑了笑,一个被丢弃在魔界的正道修士最后能有什么下场,难道苏抚云猜不到吗?
“相信我,我迟早会让你见到你师父的。”玉坠子应答道。
等到你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你们师徒俩自然便能在地府相见了!
玉坠子暗暗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