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然而,老者却并不这么想。
所谓人老成精。
不同于青年盲目的自信,这么多年以来,老者不知道见过多少大阵仗。
城外军队的举动实在太过诡异,完全不符合军事。
要么对方真的如同青年所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傻瓜。
要么就是对方有更精妙的办法,可以用更少的牺牲来赚取这个城池。
而从昨晚他瞥见的那道容颜的表现来看,后者的可能性,比前者来的更多。
“不要大意,对方并不是一个无知之人,既然他放任我们排好阵势,必然是另有诡计。”
“能有什么呢?我们都已经准备好了。”
青年觉得老者实在是杞人忧天。
试想一下,他们这么多人,即使不站在这里守卫城池,出城一战,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在这种情况下,在他们已经准备万全的情况之下,就算对方真有什么想法,又能怎样?
时机已经错过,想要挽回,也无济于事。
他们现在只需要安安静静的站在这,等着对面的傻瓜发起进攻。
到时候依拖城墙的便利,他们完全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击败敌人。
“我不知道,但不知道的东西才最恐怖。昨天晚上对方的表现,你也看到了。你觉得能够说出那样一番话的人,像是一个不明智的人吗?
既然对方不是白痴,却做出这种白痴般的事情,那么我们就更应该小心。
千万不要着了对方的道,不然,将来史书提起我们的时候,白痴,就是我们了。”
老者的话并没有打动青年,青年依旧执着的认定城外的指挥官,只是一个不通军事,只会说大话的人。
这和智慧无关,只是二人阅历上的不足,一个普通人没有真正切身体会过战场,是很难凭借臆想,理解战场有多么恐怖。
老者见状不由叹了口气,他知道刚才自己那番话多半是白说了。
一想到此,他不由得的忧心忡忡。
城外是一个完全未知的敌人,正在用着他们无法想象的方式预谋,进攻城池。
而城内,却是一群从未涉足战场,血气方刚,自以为是的青壮年。
双方的天平,从一开始,就是倾斜的。
任由他们再怎么挣扎,也于事无补。
聪明人不仅只有老者。
从现在看到唐靖异常的举动之后,熊心同样生起疑惑。
明明已经拒绝和谈,却又没有在他们排兵布阵的时候发起进攻。
难道说唐靖其实是宋襄公一类的人?
不会趁人之危的正人君子?
要真是这样,那还真是万幸,但很可惜,他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可怜他阅历太少,虽然看出唐靖的异样,却毫无头绪。
只好按照原定计划,先完成布置。
他想的是即使唐靖真有什么诡计,只要自己准备充足,最起码也可以挡住他几天。
而他相信,只要他能够成功固守几天,不远处的南阳城,势必会发兵增援。
到时候两军内外夹击,唐靖除了撤离,就没有别的选择。
只按常理而言,熊心的判断并不能说有错,甚至称得上是目前危局,唯一的解决之道。
他唯一错误的,在于唐靖的目标。
“南阳城那边还是没有消息吗?”
“依照时间推断,他们应该差不多得到消息了。不过熊辉本人并非是一名合格的将领,即使得到消息想要抽兵,应该还需要一段时间。”
“两城相距仅80里,考虑到地形因素和主将因素。我就把这80里,当做是他们一天全部的脚程。
如果明天天气没有变化,明天清晨,怎么着也该赶到了吧。”
“为防止意外,我建议还是隔开一段距离比较好。虽说熊辉本人不值得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