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沈青禾却慢慢的朝老鸨走去,眼里是数不尽的委屈和不安,但是依然笑着说:“其实当时是我的丫鬟不小心冲撞到了韩姨娘,但是我那时正受邀去了东宫和太子说说话,并不知道有此事的发生,等我回来时,我的丫鬟就已经被卖到了您的楼中。
那丫鬟是待我极好,况且能力也是一等一的好,又极是细心,况且她还是清清白白的小姑娘,我实在是不忍心她就这么被韩姨娘卖走,所以才去您那把人带了回来。”
有围观者瞬间便抓出了沈青禾话语中的漏洞,“姨娘?之前那个嬷嬷不是说是夫人吗?怎么这会子又变成了姨娘。”
有人听见便解释道:“这你就不知道了,这沈府现在的主母是之前从妾被抬上来的,这沈大小姐的生母才是正儿八经的夫人。”
“怪不得,把这可怜的小姐推出来做挡箭牌,原来是妾啊,难怪难登大雅之堂。”
老鸨见沈青禾现在故意做出此番弱势的样子,心里想着,在大庭广众之下,既然她想要维持这个形象,自然是会好说话一些吧,便又直接和沈青禾说道:“到底那丫头是我正经买来的,你就那样带走了我的钱可不是打水漂了,你给我五十两,这件事就这么了了,我也不想为难你一个小姑娘家的,左右不过五十两银子,对于你们之中管家,应该不算多的了吧。”
沈青禾闻言却在心中冷笑,这老鸨,还真是会顺杆子往上爬。
可沈青禾却是面露难色,支支吾吾的说:“我没有什么钱了,我每个月只有十两银子,打赏和发放院子里的月前下来,就也没剩下什么了。”
众人闻言都不禁为这沈家大小姐开始感到心疼了起来,明明是个千金大小姐,一个月的月前竟然才只有十两,看来这护国府不是刻薄吝啬便是内力底子被消耗了,看着沈青禾唯唯诺诺的样子,可想而知她在这深宅中活得有多小心翼翼。
“那你那花容胭脂铺呢?之前开业可是轰动了一时呢,总不能半分收入都没有吧。”老鸨得寸进尺道,她今日在这沈府耗了太久的时间了,也逐渐开始不耐烦了起来。
说道这个,沈青禾又诚恳的说道:“花容其实根本没有盈利什么,虽说客人多,但是我们在保证品质的前提下卖那个价格,压根就没有赚到什么钱,赚来的钱也就只够给店里的账房和伙计们发月薪的。”
沈青禾这番话语老鸨自然不相信的,沈青禾的花容有多受欢迎,她这种下九流的店铺自然是知道的,自家的女儿们都喜欢用花容的东西,花容的东西好,但是谁都知道成本价自然只有店家自己知道,谁知道花容一个月营业额多少,他们自然是不能去查花容的账目的,自然是沈青禾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老鸨咬了咬牙,这沈青禾倒也还真的是难搞,滴水不漏,还让她宣传了一番自己的胭脂铺子。
“那你就把你那姨娘喊出来,她送的人,收的钱。”
沈青禾有些疑惑的看着老鸨,“姨娘?那丫鬟不是说姨娘已经在门口处理了,这才让我出来和你再好好说一声的吗?”
沈青禾这话一说,众人都直呼这韩氏卑鄙。
这韩氏自己捅的事,自己不出来解决,骗了这大小姐出来顶事,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看着众人议论纷纷的模样,沈青禾看着角落一个丫鬟赶忙转身往里跑,嘴角便勾了起来。
而此时的韩氏还在院子里烦躁的走来走去,不知道怎么办,浑然不知道自己在外人眼中的形象已经被沈青禾的几句话搅得一团浑。
这是,一个小丫鬟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向韩氏禀告道:“夫人,您还是出去看看吧,外面那些人说我们我们沈府克扣大小姐,而且老爷也快下朝回来了。”
韩氏闻言立马头疼的站定,“这个小贱蹄子,又在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