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这玉颜膏可是......”
苏氏回头盯了小柳一眼:“慎言。”
“是。”小柳立即禁了声,便快步回了院子取玉颜膏去了。
苏氏往幽居苑里看了看,韩氏独霸侯府多年,沈青禾一回来,就让她栽了几次跟头,即便是沈巍对沈青禾也多有忌惮,可见沈青禾的本事。
她很清楚与青禾交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也只有沈巍夫妇两人瞎了眼才会将女儿往外推。
凭她自己的本事,没有背景没有子嗣傍身,想要达成自己的目的,无异于登天,青禾的出现才给了她最大的机会。
苏氏看得出来,沈青禾看似性格乖张,实际上确实给面冷心善的孩子,即便抛去了目的,她也是打心眼里喜欢这孩子的。
沈青禾自然不知道院外发生的事情,此时,她坐在主位上,红嬷嬷被珠翠和珠玉架住双手背在身后,手上被紧紧捆着,动弹不得。
红嬷嬷见状跪在地上:“小姐,小姐,是我的错,老奴错了,小姐,你放过我吧,放过老奴啊——”
沈青禾不语,瞧着红嬷嬷不停地磕头求饶,珠翠啐了红嬷嬷一口:“呸,你这个老毒妇,小姐对你这么好,你竟然这样陷害小姐,你说,是谁指使你的!”
红嬷嬷被她踹了一脚,整个人翻在地上:“没有,没有人直视老奴,是老奴坏了心眼,小姐,小姐,老奴也不求小姐能饶老奴一命,只求小姐能让老奴痛快的死。”
说着,她便跪爬到沈青禾跟前,颇为可怜地看着沈青禾,祈求沈青禾能心软。
沈青禾用茶盖撇了撇漂浮的茶叶,连眼神都没有哦给她,珠翠珠玉见状又给她拉了回来:“离小姐远点,别让小姐沾了晦气。”
红嬷嬷见沈青禾不改面色,心下一计:“小姐,您看在老奴上了年纪,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给老奴一个痛快吧。”
沈青禾这才微微抬头,瞧着红嬷嬷,上下打量着:“苦劳?”
沈青禾失笑:“不知,红嬷嬷在我香炉里下的毒,可是苦牢啊,还是......这香炉地下藏的小人是苦劳啊,还是嬷嬷总是让我故意出丑,是苦劳啊?”
“仔细说来啊,嬷嬷却是是有苦劳,这在青禾身上,废了不少心思。”
红嬷嬷听沈青禾这样说,一时间整个人如同五雷轰顶,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沈青禾:“小姐,小姐你这是说什么,老奴不懂。”
“不懂?你还装!”珠莺站在沈青禾身旁,见着这老婆子这般不知脸的样子,转进自己的房里拿出一个小包袱,得到沈青禾示意后才将动词丢在她跟前:“没有,没有这是什么!”
“这不就是香灰,老奴是真的不知道啊。”红嬷嬷可得涕泗横流,丝毫不承认这件事情。
“红嬷嬷,你不知道吧,咱们小姐可是对医理颇为熟悉,就算你在其中加的东西无色无味,但是小姐早就发现了,这些日子你以为小姐为什么不让珠翠点香,就是为了让你没有警惕,就是为了今天!”珠莺也越说越生气,这老奴怎么这般吃里扒外。
简直就是一个妥妥的毒妇!
“可还有话说?”沈青禾笑着把茶盏放在桌上,起身。
“说实话,青禾也觉得,嬷嬷颇为辛苦。”
红嬷嬷突然用一种希冀的眼神望着沈青禾,看来她还是年轻心软。
“小姐——”
“嬷嬷为了让青禾出丑,总是让青禾穿金戴银,挑拨院里丫鬟关系,企图让我们离心,暗中给青禾下毒,又给青禾安排了一个下巫蛊的罪名,嬷嬷这一把年纪了,还真是辛苦。”沈青禾说话颇为讽刺。
红嬷嬷瘫坐在地上,望着沈青禾,也没有再祈求:“看来小姐,还真是,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