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pa,你说,你以后要是觉得伤心难过的时候,你会给谁打电话?”
“谁也不打。”
“为什么啊?难道oppa没有好朋友吗?”
“因为我是一个男人。”
严冬怎么也没想到,小Yeri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自己的回答不是敷衍,就是最真实的想法。
在人生的经历中,性别在一些事情面前并没有什么用处。所谓三五知心好友,绝不包括互相倾吐不如意。至于原因,在严冬看来有两个。
第一个,不管什么事,既然是男人就不应该像女人一样委屈巴巴的。天大的事咬紧牙,人不死,总能挺过来。
第二个,朋友不会觉得你的悲伤算是什么大事,就像同样,你不会把朋友的伤心事当成大事一样。将心比心,或许以后,他还会用这件事取笑你。这是一件完全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所以,答案只有一个,不会给任何人打电话。
“oppa,你是觉得只给欧尼打电话,智秀欧尼会生气吗?”
“你怎么确认我只会给小泫打电话呐?”
“因为欧尼年龄大啊。”
竖着耳朵看电视的裴珠泫,忍不住手指发痒。就知道,Yeri这孩子做事不靠谱。好好的话到了她的小脑子里再出来,再奇怪都要觉得正常。
“Yeri啊,要真是你说的那种情况,我为什么不把小泫和秀秀叫到一起,我们三个人说不行吗?”
“oppa,还可以这样的?”
“为什么不行?你这是什么口型,不许说脏话。”
严冬没想到自己的感情生活在Yeri的认知里是非常复杂的事情。Yeri觉得和韩国的政党一样,裴珠泫欧尼是一队,智秀欧尼是一队,然后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是一堆。
Yeri看看四周,小声的对着严冬说出这个想法,只不过话刚说到一半,到底还是被裴珠泫拎着耳朵拽到旁边你的沙发一起看电视去了。其实裴珠泫一直很好奇一点。
严冬家里好像有种奇怪的氛围,一种可以改变社恐患者的治疗范围。就像裴珠泫自己知道的,因为公司的严格约束,再加上韩国网民的暴力言论。像雪莉,水晶这种在外面都是极少开口的女孩。
现在倒好,这两人昨天跃跃欲试的想要用舌头舔院子里秋千的铁杆,要不是姨母的巴掌拍的两人走道往前冲,没准就能看到两人之一有一个被粘在上面。
自己的朋友涩琪和Joy按照道理来说,虽然不是第一次来,总会觉得环境陌生,平日的行为收敛一些。
可既然胆小的Yeri都如此,那两位的心情,裴珠泫猜也能猜得到。涩琪还在二楼房间里窝着呐,不知道姨母为什么总觉得大家是小孩子,这次又买了很多大型玩具回来,里面就包括桌游什么的。
涩琪似乎找到了新的爱好,好像准备把桌游这个东西研究明白,对于涩琪的这个想法,裴珠泫只能抱有怀疑态度。不玩游戏,涩琪还是个聪明孩子,玩游戏,还是别提了,小Yeri都不怕。
“你们俩能不能放过家里的狗?我家那怎么说也算的上是华夏田园犬的精英代表,看家护院,保卫领土不受老鼠侵犯的模范。你俩给狗化妆算怎么回事?又挨揍没?”
“水晶屁股挨了一脚,我跑了。”
“要不是你跑的时候拉我一下,我就先跑了。叛徒,出卖队友。”
“出不出卖,也没打到我。姨母又不会追着打人,逮住谁,谁认输就好了。”
脑门又被从沙发后面抱住,严冬不转头也知道是雪莉,小手冰凉的,肯定又出门玩了一圈。村子里这些人都喜欢这两个丫头,她俩现在出门受到村里各种动物的喜欢和老太太心里的各种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