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仁心下一惊,知道此人绝对不是自己能够玩的起的,凡是术派,皆是有自己的道义,可此人不同,刁钻怪异,绝非常人可比,
此人有两手绝活,左右两手,是两种流派,左手画骨为肉,恶鬼为符,右手化佛诵经,无流无派,说是随意潇洒,实则臭名昭著。
广仁虽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但却实实在在的知道,无论此人如何恐怖,自己是绝对不可以露怯的,这是这个圈子里的规矩。
因为一旦露怯,纵使有千般本事,也绝对不可能逃出去的,徐福说过,干他们这一行的行规便是,
一个字,那就是,
吹
没有本事,也要把自己装的有本事,
你的本事有三分,你就拿出自己七分的吹功,装成十分的本事,那别人也就信了,六七分。
想到此,广仁便也不慌了,从容淡定的扑腾掉自己身上的烧的焦糊糊的乌鸦,
一把扯下自己身上的腐肉,
血液顺着自己的肩上流了下来,混合着汗液,广仁清楚的听到自己的肉撕裂的声音,
赶紧用自己的衣服扯下的布条,给自己包扎起来,
广仁当然没有自虐的倾向,他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请楚的知道,这血鸦咬上的伤口,有毒。
张玄,看这娃娃,烧了自己的宝贝乌鸦,愣是一点也不慌,不由大为稀奇,若不是他的实力不俗,就是他根本不认识自己,
再看他骨相,不过是个娃娃,顶多不过十五六岁,却顶着一脸苍老之像,不由来了兴趣,
广仁亦不敢轻敌,一双眼睛如同含着利刃,在夜里放着点点寒光,身上虽有伤,衣服也是破破烂烂,但腰杆挺得板直,看不出怯意。
张玄是个爽快人,不喜欢故能玄虚,更不喜欢干巴巴的站在这里大眼瞪小眼,
于是从腰间取下一壶酒,
直直的灌进嗓子眼里,厚重的酒香味,混着唾液,一下子缓解了干渴的咽喉,浇湿了他那剃了一半的胡子,
淋上了大半个胸脯,散发出只有他自己可以请楚闻见的汗臭味顺着清风萦绕在鼻尖,
“小子,你今天遇到我,算你命不好,说吧,你想则么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