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但董锵锵心里很清楚,在无法确定自己能摆脱谢尔盖拉前,他不可能再跟杜蓝好下去,他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分手肯定比还是男女朋友安全,我就算不能保护她也不能害她。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如果有缘……”
他不知怎么忽然有些哽咽,就连他自己也弄不明白,两人的感情好像并没多深,好的时间里也是离多聚少,怎么说起分手他会变得难过呢?说分手时的那种感觉,就像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要离开自己似的。
老白在心底认同董锵锵的态度,将心比心,这事换作是他恐怕也会这么选择,但他还是语重心长地劝道:“现在八字两撇都没有,你是不是再想想?着急的时候别做决定,免得以后后悔。”
“就怕等两撇都有了再断就来不及了。”董锵锵心意已决,岔开话题,“如果我不方便出面,你能帮陆杉找他姐么?”
“你说陆苇?”见董锵锵改口,老白立刻就知他不愿多谈,忍不住在心底叹了口气,知道两人的结果已是板上钉钉。
“对。”
“恐怕没时间。”
老白的直拒让董锵锵始料不及:“没时间?”
“不瞒你说,我接下来的事非常多。首先这个团两个人出事,因为这个就得和这边的领事馆还有国内徐铜鹰那边协调,看怎么善后,这事不知要折腾多久。另外徐铜鹰之前已经安排了一个二十人的团接在现在这个团后面,我自己的国内伙伴也给我推活儿,我七月已经推掉了一个团,不能再推了,否则以后就很难再跟别人处了,所以接下来的时间我们几个都会很忙。”老白说完又解释了一句,“连丁海峰都算上。”
董锵锵相信老白不会故意找借口推脱:“最近团这么多?”
“跟我之前预计的一样,来欧洲旅游的人正在稳定上升。如果再这样下去,就会出现徐铜鹰之前担心的问题:咱们这边人手不够。丁海峰做导游是个好手,人本分,会开车,综合素质也不错,这次碰到蛇头多亏了他和雷兰亭都在,要不然还真不好说,我打算把他吸收进旅行社,但就我们几个肯定不够,还需要更多新鲜血液。”
董锵锵暗想:万一杜蓝补考没过,倒是可以做专职导游,就怕她不乐意。
“你这么说我想起来,陆杉想学车,但是没钱。我之前想带他抓野生猪挣个学车钱,但最近因为谢尔盖拉这事儿,我也没工夫带他,另外我也没想好要不要这么做。”
“你不带他是对的,听说最近有中国人捕猎野猪出事了。”男厕外传来人声,老白立刻把声音压了下去。
说话间,男厕的门被人推开,几个年轻的德国后生有说有笑地走了进来,两人同时闭上嘴,等对方走了董锵锵一边关门一边问道:“谁出事了知道么?”他一直在汉诺威反倒没听说这事儿。
“听说是那对儿尚家兄弟里的一个。”老白叹了口气,“有人说他们被德国人告非法捕猎抓了,还有人说弟弟被野猪伤了,具体不清楚,但我劝你最近别再弄这种事,有时间还不如来帮我。”
“真是个流年。”董锵锵对尚家兄弟向来无好感,平时也没什么交集,听到对方可能是因为非法捕猎被抓,马上联想起自己年初也和雷兰亭因为这个原因被请到警局喝咖啡的事,“这么看确实得想其他办法挣钱了。”
“我虽然没空帮他找姐,但可以出钱帮他学车。”老白幽幽道,“只要他学完了给我当司机和导游就成,期限再议。”
“你出钱?什么情况?”董锵锵确实没料到老白会有这个提议,“看来白总这次没少捞啊……”
“其实这事儿是这次出去跟丁海峰聊出来的。他说他当初学车就是东拼西凑找很多人借的钱,上次在意大利就是因为不想丢钱才舍命不舍财的。他考交规跟你我一样是一次过,但路考折腾了几次,所以我想,是不是可以弄个学车培训班。”
“你要开学车培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