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叹一声,“如果年初就买它咱们现在就发财了,我还是后知后觉,应该早点关注安达信的客户线就好了,可惜,可惜……”端木连说了两个“可惜”表达心中的惋惜之情。
“你这是后视镜思维,事后诸葛亮,毫无意义,之前谁能猜到会是这个结果?现在的重点不是悔不当初,是接下来怎么办。如果这周它还有暴跌,跌到多少你打算出呢?”董锵锵关切地问道,“后面如果其他期权也碰到类似情形,你还会碰到同样问题,毕竟止盈和止损都很重要。”
“这个你提醒的好,”端木表示赞同,“那说说你有什么建议?”
“威望迪后面无非就两种可能,要么公司造假证据确凿,退市申请破产,要么触底反弹。”董锵锵想了想,“咱们看跌期权的成本对应的股价差不多是30欧,现在差不多18,市场里的恐慌情绪估计一时半会消化不完,所以我觉得到15附近应该没什么问题,那时咱们手里的期权差不多能有十几万甚至小几十万欧的利。如果运气好碰到它正好发二季报,说不定跌到10欧以下都有可能。当然咱们不能指望正好在它股价最低、看跌期权价格最高时卖出,那不现实,所以10-15欧之间我认为都可以考虑出货。当然如果你担心卖了后期权还会继续涨,咱们也可以分批卖,以观后市。如果期权卖完了短期又没有更好的做空标的,威望迪又没退市,那咱们可以考虑少投一些买威望迪的股票,拿到年底看看。你觉得怎么样?”
董锵锵分析得头头是道,端木听得很认真,等董锵锵说完又过了半分钟才幽幽道:“你容我好好想想。”
端木没有很痛快的答应并没出董锵锵的意料,他知道端木肯定会纠结,这种决定换了谁都不好做。
下午四点,老白三人风尘仆仆,面有疲色地拉着行李箱走出汉诺威火车站。
一路上,老白和乐乐有说有笑,只雷兰亭看起来郁郁寡欢,一副无精打采样。
晚上六点,大牛骨头餐馆。
由于第二天还有考试,王蜀楠婉拒了聚餐的邀请,冬一晴得外出打工,最后只有贺鸯锦如约而至。
听着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日本之行的见闻趣事,董锵锵不知不觉就走了神,脑子里飘来飘去的都是威望迪。
见董锵锵沉默,老白善解人意地劝道:“你明天还有考试,先回吧,我们再待一会儿。”
董锵锵把车钥匙放到桌上推给他:“那你一会儿开车送他们,我先走了。晚上你回来再给我钥匙。”
老白把董锵锵送到餐馆外:“老董,世界杯的团油水很足。06年咱们主场作战,肯定能大赚。当然,得提前规划好路线。”
老白一晚上都没提徐铜鹰的事,董锵锵猜他送自己出来可能会谈这个,果不其然,老白直奔主题。
“我跟徐聊了,希望能尽快合作一次。她答应7月中会给我一个团。那时你也毕业了,走一趟应该没问题吧?”
“没问题。”
“如果合作,国内要成立一个新公司,她跟你说了么?”
董锵锵点点头。
“你怎么想?”
“我没意见,听甲方要求呗。”
“我是问你对新公司的股东结构有什么想法。”老白也不拐弯抹角。
“没想过。”董锵锵实话实说,“最近忙考试的事多。”
“我有个想法,你和乐乐各33.3%,我33.4%,正好一百。”
这话一出,董锵锵马上意识到,新公司的股东结构跟老白德国公司的确不同,德国公司里老白是绝对的大股东。而新公司佟乐乐能有三分之一的股份,董锵锵着实没料到,看来老白很重视她。
察觉董锵锵可能有想法,老白微微一笑,把手搭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拍:“你考虑考虑尽快回我,早注册早踏实,徐铜鹰很看重效率的。”
有轨电车载着董锵锵不疾不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