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什么呢?”佟乐乐的声音很有辨识度,虽然背景音嘈杂,董锵锵还是一下就能分辨出来。
“喔,第一次看见这里摆电视。”董锵锵边说边把礼盒递给佟乐乐,“端木一点儿心意。”
佟乐乐瞄了眼礼盒,又表情古怪地望着他:“我发现最近你俩走的挺近啊,什么情况?”
“你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太对,”董锵锵被气笑了,“你是想说我是同志吗?”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佟乐乐也笑了,“我没说要,你接的你得替我还了。”
“端木人还行,也有女朋友,跟雷兰亭不一样,你不用担心。”董锵锵故意损道,“而且也不是所有人都觉得你是天仙,虽然你长得还凑合吧,但过于自恋就是一种变态了。得改。”
这话说的很大胆,但又不算轻挑,董锵锵也并不是对所有认识的女生都敢开这种玩笑,只有关系近的他才敢这么说。目前为止,佟乐乐可以算少数得到这种待遇的女性,董锵锵有时甚至觉得跟佟乐乐比跟杜蓝在一起更放松,但他却始终没有那种把对方变成女朋友的想法,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先入为主,潜意识里一直认为对方是雷兰亭的女朋友才会有这种诡异的念头。
“所以我长得还凑合是么?”佟乐乐并没在意董锵锵的“变态”挖苦,但却不自觉地避开了董锵锵坦荡的目光。她用手轻抚垂在肩膀的青丝,侧脸红的仿佛向阳一面的苹果,再配上餐馆里的棕咖色装潢和吊灯洒下的温暖橘光,整个人像极了从西方古典油画中走出的少女。
只是她的声音很不走运地淹没在一片喧嚣声中,董锵锵闻声转头,电视机里,一支球队进了球,进球球员边甩球衣边在绿茵上狂奔,后面有一群更狂热的队友发疯似的追他却怎么也撵不上,直到进球者撞在旁边的广告牌上潸然倒下,猫鼠追逐才改为了叠罗汉游戏。
“你说什么?”董锵锵依稀听到了几个字。
“我说咱们过去吧,”佟乐乐苦笑,“大家都等着吃蛋糕呢。”
德国餐馆没有国内流行的“包间”,“大牛骨头”也不例外,所有人都在一个大厅里用餐,但有的餐桌离用餐主区较远,离厨房较近,这种位置通常很少有人会选,但今天大厅太乱,不便交流,佟乐乐索性把位置订到了这儿。
除了两个音乐学院的女生董锵锵从没见过外,雷兰亭,贺鸯锦,冬一晴等人都是他的老相识。
因为董锵锵的缘故,王蜀楠跟众人走的也比较近。佟乐乐并没因为之前在绿堡养老院中遇袭而跟王蜀楠交恶,相反,王蜀楠的学习经历和身上不服输的劲头让她印象深刻,两人因此关系融洽。但因为课程太重,她只坐了十几分钟就匆匆离开了。
送走王蜀楠的董锵锵刚回到座位,佟乐乐顺手塞给他一块儿黑巧克力蛋糕:“我问到两个学校。”
“哪两个?”董锵锵蒯下一小块儿放进嘴里。
“威斯巴登应用技术大学,还有特里尔综合大学。”
“都是企业管理学硕士么?”
“第一个是,第二个是国民经济学。”
“录取主要看五门成绩的综合平均分?还是单科和综合平均分都要高?”董锵锵担心自己的政治成绩拖后腿。
“我那个朋友说毕业成绩的综合平均分不低于2分就没问题。不过企业管理学是受限专业,你还是得排队等学习位置。好消息是排队时间短,一到两学期一般就能拿到入学通知书直接读书。特里尔大学的国民经济学不用等,还能免课。”
董锵锵停下勺,一边慢吞吞地嚼着黑巧克力一边在心里盘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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