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两人这样着实有些别扭,手一伸给接了过去:“她捧花没手了,我帮她收了。”
看到董锵锵的举动,佟乐乐微皱了下眉就烟消云散,淡然道:“先进去吧。”
“我晚上还得回汉堡,就不进去了。”端木突然蹦出来一句。
董锵锵有些不满地瞥了他一眼,还没拿话点他,就听佟乐乐诚心挽留道:“这都饭点儿了,吃完再走也不迟。”。
“那我先跟老董说几句。”端木不置可否地答道。
“那你们快点儿。”看出来端木不希望有第三人在场,佟乐乐没再多说,识趣地捧着花进了餐馆。
没等董锵锵开口,端木抢先拿话堵他:“听说了吗?德国人5月1日劳动节那天成立了德意志联邦金融监管局。”
“报纸和电视里都说了。”一回到家,董锵锵就自然而然地恢复了每日读金融市场的习惯,“说是德国联邦银行监管局与联邦证券监管局和联邦保险监管局合并成一家,自身受联邦财政部的法律和技术监督,同时对外监督银行业、保险业及金融服务提供商的相关交易行为,通过监督确保银行、金融机构和保险公司履行付款义务的能力,维护投资者对德国金融市场的信任。”
“你知道这代表什么么?”端木自问自答道,“这说明德国人已经闻到味儿了,德国上市公司中弄不好已经有财务舞弊的被举报了。”
“不会吧?我天天读报听新闻,市场里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没听说呀。”董锵锵感到难以置信,“而且我刚写了一篇报告,里面还夸德国人严谨不造假呢。”
“不要迷信和神话德国人,他们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也会走歧途,别忘了一战和二战。咱们做投资不能用刻板印象代替数据,你尽快把德国上市公司捋一遍吧。如果里面真有造假的,对咱们肯定是利好。造假公司越多,投资者就越没安全感。市场里恐慌情绪就越盛,即使是好公司的股价也会摆脱基本面跟随大盘一起跌,毫无逻辑可言。”
“那我一边写威望迪的报告一边找德国的。”董锵锵应道。
“对了,我在网上贴了广告,准备把办公室租出去,这周已经有罗马尼亚和捷克的人过来看过房了。”
“你要当二房东?”
“不一定能行,试试吧,如果能做就可以回笼一些资金,咱们现在需要钱。”
“那房东能乐意吗?”董锵锵疑道,“谁租房不跟房东签啊?”
“我就是跟中介签的租房合同,没见过房东,中介也从来没带我看过房,看房租房都是我自己去的现场,看完就签了。”
“那如果有投资者看了咱们官网去了公司,结果看到一堆东欧人出出进进的,怎么办?”
“那你把官网上的地址删了,一劳永逸。”
端木有的没的又扯了几句闲篇儿,就在董锵锵疑心他刚才只是找借口避免尴尬才不进餐馆时,端木的脸上忽然换成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意味深长道:“我想加仓。”
“还是威望迪?”董锵锵只觉得心口一跳,端木的胃口和激进程度比他想的还要大,“加多少?”
“没想好。不过加之前我要先搞清楚一件事。明天你有空吗?”
董锵锵本想提醒他加仓拉高成本太危险,可以考虑见好就收,但转念又一想,端木既然这么说肯定已经考虑过这些细节,再者现在的浮盈局面也是端木带来的,自己说太多显得好像很不放心对方还啰嗦,便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明天我在家复习,你什么时候过来都行。”
“今晚我去法兰克福。”端木的口吻不容反驳,“你也去。”
“去法兰克福干嘛?”董锵锵脑中冒出几个问号,“调查威望迪还是别的企业?”
“黑堡的钱可能有问题。”端木眉间的悬针纹更深了,“或者说有笔钱有问题。”
“问题?什么问题?”董锵锵一头雾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