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灯的那个店,看到了吗?你朋友刚才进了那家。”
“他进去多久了?”董锵锵注意到那家店里挂了帘子,这让他无法看清店内的情形。
“可能十分钟,”安妮塔不以为然地答道,“也可能十五分钟,我记不清了。”
听她这么说,董锵锵哪儿还敢挪开视线。他拽了把椅子到窗边,一边注视对面一边合计一会儿进了那家店自己该怎么跟对方打听牛同升的去向。
刚才他并未多想,但现在仔细一琢磨,董锵锵越发觉得棘手,进店询问十有八九不会有结果,看来只有在外面等一条路了。
“你要找的人是你朋友?”安妮塔好奇地打量着眼前奇怪的客人,“还是他欠你钱了?”
“唔,都不是。”董锵锵敷衍道。
“那他没告诉你他会过来吗?”安妮塔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毕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只是坐着实在尴尬,再不聊天就显得更诡异了。
可董锵锵真不知道该跟对方聊什么,但他明白,不能让她这么没完没了地问,主动权还是在自己手里更好。但他又没跟从事过这个职业的异性聊过,只能很老土地用初中时代的三板斧问道:“你是哪里人?”
“拉脱维亚。你呢?”安妮塔答得很爽快,但董锵锵没听过这个国家,直到她在墙上的地图上指出来,董锵锵才反应过来。
“中国。”
“哦,中国,我知道这个国家。听说那里好吃的食物特别特别多。”一说到吃,安妮塔的眼里烁烁放光,“我去过一次这里的中餐馆,那里的菜非常非常好吃,但可惜我只去过一次。”
“是万福餐馆么?”董锵锵没料到竟还能跟对方找到共同话题。
“对对,你果然知道。”安妮塔边说边比划了几下,“我刚才见你差点跟比尔洛夫他们动手,还以为你会揍他们一顿,他们之前打了不少在这里寻衅找事的客人。是不是你们中国人都会功夫?”
董锵锵猜她口中的比尔洛夫可能就是刚才勒索自己的“斗鸡眼”。“他们是这里的打手?”
“差不多。你是怎么招惹上他们的?”
“我刚才在警署问路,结果被三个……”董锵锵刚想说“你的同行”,但话到嘴边立马顿悟,急忙改口,“女人围住,然后比尔洛夫就出现了,愣说我抢了他的钱,我就跑到这了,没想到还是被他们堵个正着。”
“他们经常这样,你或者你的朋友以后如果再过来可以直接来找我,我这边的人很厉害,他们可以保护你。”安妮塔耸了耸肩,“不过前提是你得在这里消费。”
董锵锵心想:我肯定不会再来了,而且我怎么可能会介绍我的朋友来?那我不成拉皮条的了吗?
“你是怎么到德国的?”董锵锵换了个话题。
“我是被前男友骗过来的。”安妮塔轻描淡写地回道,“他跟我说这里有非常赚钱的工作。”
她的话让董锵锵想起小时候看过的日本电影《望乡》,里面的阿崎婆就是年轻时被骗卖到南洋去的,看来她的经历也跟阿崎婆一样悲惨啊,董锵锵瞬间对她的遭遇颇为同情。
但让董锵锵意外的是,安妮塔讲话时脸上的表情很淡然,并无任何悲惨的情绪,甚至还给他一种无所谓的感觉。
就在这时,对面店门口人影一闪,似乎有人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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