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时,方科给陆苇打电话,问她第二天能不能去画院,工作内容还跟上次一样,继续当浴缸模特。
陆苇刚和陆母通完电话,得知父亲恢复得很好,弟弟模拟高考的成绩也很出色,考上211不能说十拿九稳也是机会较大,心情正好,所以一点儿没犹豫就答应了。对现在的她来说,挣钱是第一位的,当模特虽然辛苦,但比在工厂打工要轻松得多。这种钱再挑三拣四就没有天理了。
驾校的课一结束,董锵锵立刻跟教练卡丽娜约好了周五路驾的时间,经过两周的实际上路,他现在越开越顺,对德国交规的掌握程度也越来越高。虽然偶尔还会犯些小错误,但一些可能会影响他通过路考的不良动作习惯已经全让卡丽娜给扳过来了。按照卡丽娜的判断,如果董锵锵坚持每周都开1-2小时,并且能经常总结犯过的错,那通过路考应该问题不大。这也就意味着,董锵锵学车花不了更多钱了。
从驾校出来已是中午,董锵锵想直接就去找弗莱舍尔结两笔猪的费用。刚要上公共汽车才想起来跟德国人见面谈事需要先预约。一个电话拽过去,弗莱舍尔上午赶巧还不在农场,要下午才能回去。
董锵锵和弗莱舍尔约好了下午的见面时间,然后信步溜达到火车站的麦当劳里,给自己要了份巨无霸套餐。
咬着汉堡喝着可乐,董锵锵无意中看到在火车站内牵着狼狗、威风凛凛巡逻的德国警察。他猛然想起自己来德国第一晚的遭遇,不知道警察是不是已经对高个儿男做出了处理,赶忙三口两口吃完东西,抹抹嘴,溜达着进了火车站警察局。
虽然那天是凌晨到的警察局,但董锵锵的记忆力很好。凭着印象,他熟门熟路地找到了当时给他缝针的医生办公室,巧的是,当班的正好是那天给他处理伤口的医生。
在他说明来意后,医生熟练地检查了董锵锵的伤口愈合情况,他满意地摘下眼镜,欣慰道:“年轻人,不用担心了,你的伤口恢复得很不错。”
董锵锵看着自己胳膊上颜色略有些鲜红的皮肤,担心地问:“医生,我看这些缝合线还有痕迹,它们会留疤吗?”
“是否留疤主要取决于皮肤对缝合线的吸收。从你皮肤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估计最多再有两个月应该就没什么痕迹了。”
董锵锵这才放下心来。谢过警医,他又跑到旁边的办公室询问自己案子的最新进展。但接待他的人并不是当晚执勤的警察,费了一番周折,警察才从一摞卷宗里找出董锵锵的案子。
但让董锵锵意外的是,案子已经结了。
“已经判完了?”董锵锵一脸吃惊,“请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这周一判的。”警察面无表情道。
“可没人通知我啊。”董锵锵以为自己作为当事人,警察理应会告诉自己。
“这种案子一般不会通知报案人判决结果的,除非涉及到调解。但这个案情清晰,没有调解的可能。”
“那他最后判了几年?”董锵锵关心地问道。
“几年?”警察愣住了,“6个月。”
“才6个月?”董锵锵惊了,“这么短?”
“6个月还短?”警察看起来比董锵锵更吃惊,“我们根据你的证词对他进行了审问,但他坚称不认识另一名男子,他们当晚只是碰巧和另一个报案的吴女士顺路而已。他坚称自己对吴女士并无任何犯罪意图。鉴于他没有任何前科,且吴女士也证实他(即高个男子)没有跟她有过任何接触。而当晚除了你外又没有任何其他目击证人,附近也没有什么摄像头,所以你的说法除了你以外没有任何的外部证据了。”
“碰巧顺路?他在撒谎,警察先生。”董锵锵急道,“他们当时身上带着刀呢。普通人谁没事会身上带那么长的刀?而且他还用刀攻击我。还是你的同事帮我包扎的伤口呢。”
“我们当然知道,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