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所问问吧。
想到这,他连忙说道:“不,不用了。谢谢。”
董锵锵担心星期五下午所有的律所都会早下班,一溜烟地把市中心能找到的律所都跑了个遍。但当他拜访了几家律所后,才发现要想见到德国律师,无一例外都要提前预约。如果没预约,别说见律师了,就连律师助手都见不到。
他的心情变得低落,垂头丧气地走进了又一家律所的大门,却恰巧碰到一名正在走廊上做咨询的律师。当他把自己的案子和律师沟通后,却遭到对方的直接拒绝:案子太小,希望不大,接不了。
光马克就9万还算小案子?董锵锵想不明白。
碰了一下午钉子的董锵锵,走进从黄页上找到的最后一家律所。这家律所位于市中心城区的外沿地带,外墙看起来刚刚刷过,颜色比旁边的墙面干净很多。
跟其他律所不同,这家律所的大门是敞开着的。董锵锵走进门口后,并没有像进其他律所一样马上碰到迎上来询问的前台或秘书。他径直走进了最近的一间办公室里。
办公室很宽敞,整齐地摆着几张书桌,书桌上堆满了各种书籍和文件夹。董锵锵巡视了一圈,看到一个谢顶的男人正趴在墙角的一张桌上奋笔疾书。
董锵锵一边朝他走去,一边用手指轻扣了两下身旁的桌子,算是代替了敲门。
听见声音,男人抬起头。他看起来有三十多岁,戴着一副浅棕色的眼镜。与光秃秃的头顶形成强烈反差的是他浓密的大胡子。他穿着一件休闲衬衣,衬衣角从腰间的皮带下顽皮地跑了出来,看起来有些衣冠不整。
看见董锵锵走进来,他微微有些吃惊,马上扶了下眼镜,态度温和地问道:“请问你找谁?”
董锵锵又环顾四周,边张望边说:“我找卢卡斯律师。”
“我就是。”卢卡斯平静地说,“你有什么事吗?”
董锵锵吃了一惊,重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这个男人,完全和他脑子里的律师形象联系不起来。
卢卡斯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无奈道:“你稍等一下。”
他三步并做两步闪进旁边的一个隔间,没用两分钟,他就穿着一件宽厚肥大的西服从里面走了出来:“现在你能说说你有什么事吗?”
董锵锵简明扼要地述说了自己的情况,卢卡斯听完后在房间里慢悠悠地踱着步,走了大概七八个来回,突然抬头说道:“我可以做你们的律师。”
听到对方这么说,已经白跑一下午的董锵锵精神一振,好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真的吗?那太好了。请问您这边是怎么收费的?”
“我收费和别的律师不太一样。”
“多少钱?”董锵锵急忙问道。
“就你的这个案子来说,如果胜诉,我要收取你们能拿回金额的35作为律师费。”
董锵锵没想到对方竟然会狮子大开口,他怔了怔,怀疑地问道:“那你能保证胜诉吗?”
卢卡斯摇了摇头:“年轻人,没有律师能够保证胜诉的。”
“那,那万一败诉了呢?”
“那也是正常的。”卢卡斯耸了耸肩。
董锵锵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过了半晌才喃喃道:“我……我需要和我的朋友们商量一下。”
卢卡斯盯了他几秒,然后点点头,重新坐回到书桌前忙碌起来。
时针渐渐向17点钟的方向靠拢。想到上次自己迟到后卡丽娜教练的态度,董锵锵赶忙朝约定的练车点赶去。
德科酒店就在会展中心的旁边,走路大约十分钟的距离,很多参展的商人会住在里面。
张英芳站在508房间的门口,抬手轻轻敲了两下。
无人应答。
她拧开门把手,轻步走了进去。
刚一走进房间,挎包里的手机忽然响了一声。张英芳掏出手机,却发现手机没信号了。
她把手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