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心底顿时咯噔了一下。
被那一道冷厉的眸光瞧着,他不禁冷汗涔涔,“在下知道男女有别,只是情况紧急,拔箭之前,必须将周围的衣服剪开,以免影响到拔箭,还望摄政王见谅。”
云深说完这句话,沈沉鱼也跟着紧张起来。
赫连骁的占有欲极强,别人多看她一眼都不行,更别说现在要袒露皮肤了。
云深是好意,所以她不能连累他。
她咬了咬牙,正要开口拒绝,就见男人轻启了薄唇,“嗯,本王知道了。”
她的眼底顿时闪过惊讶。
赫连骁竟然答应了!
云深也松了口气,他用剪刀小心剪开羽箭周围的衣服,“在下得罪了。”
赫连骁敛眸,死死瞧着云深手中的剪刀。
在他心里,她的安危更重要!
剪开衣物后,沈沉鱼的皮肤露了出来,白皙的皮肤上沾满了殷红,刺得人眼底一痛。
云深立即扯过帕子轻轻擦拭。
让他惊讶的是,根据中箭的时间和深度来看,沈沉鱼此时本该血流不止,然而伤口处却不见半分流血的迹象,甚至还隐隐有了结痂的状况,这一切实在是太奇怪了!
他心中虽然疑惑,但是手下的动作却没停。
从容不迫地准备了拔箭的器具,等到真正要开始时他却紧张了起来。
摄政王站在旁边,巨大的压迫感袭来,他连大气都不敢喘。
就连手,都在轻颤。
就在他怎么也集中不了精神时,外面传来了一声通禀。
“王爷,定远侯来了。”是欧阳妤的声音。
赫连骁微不可察地拧了眉,“本王知道了,这就来。”
他说完,垂眸看向躺在榻上的沈沉鱼,轻声道:“本王很快回来。”
沈沉鱼艰难点点头。
那抹银白的身影离开后,一直笼罩在身侧的威压顿时消失了,云深微微松了口气。
“云公子别紧张,我已经提前用了麻沸散,拔箭不疼的。”
“好。”有了她的安慰,云深一下放松了下来。
他的动作十分轻柔,生怕弄疼她。
清理了羽箭的倒刺后,就要开始拔箭了,他深吸一口气,看向沈沉鱼,“王妃,忍一下。”
沈沉鱼点头。
这里的麻沸散并不能完全无痛,所以云深才会不放心。
她递过去一道安心的眼神,随即轻轻弯了弯嘴角,一脸从容。
云深抿紧嘴角,用力拔起羽箭。
刹那间,鲜血四溅。
他顾不上擦去喷溅到脸上的鲜血,便匆忙为沈沉鱼止血。
沈沉鱼比云深更要沉着冷静,轻声道:“云公子,榻前的药箱里有针线,麻烦你……帮我缝下伤口。”
伤口缝合后,不仅愈合更快,而且疤痕更小。
她可不想将来胸口上趴条蜈蚣。
“好。”云深答应下来。
这是云深第一次缝针,他的手艺虽比不上沈沉鱼,但也十分细腻。
擦去伤口周围的鲜血,他便准备伤药了。
此时,他才发现沈沉鱼的皮肤白皙而细腻,犹如上好的羊脂白玉,那道缝了线的伤生生破坏了美感。
他看得眼窝一热,匆匆别开了视线。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