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现场,谢询不动声色地扫了眼四周,对身侧厉声吩咐,“传我的命令,即日起追杀前朝余孽谢澋泫!”
“侯爷,您明知道小世子并不是前朝遗孤……”
谢询眼底闪过阴鸷,“他与舒建成勾结,就是前朝余孽!”
那人心底一阵惊骇,舒建成早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怎么可能与小世子有勾结?
即便不是亲生,二十年的相处,难道没有半点父子情分么?
“谢家绝不能亡!就算亡,也绝不能亡在我的手里!”谢询眼底闪过狠戾。
当年他们少费周折地将生下的女婴换成男婴,就是为了让谢家继续绵延百年,如今事情败露,必须要推出去一个人。
那个人只能是那个怪物!
不远处的高树上,一抹红衣随风摇曳。
谢澋泫抬袖轻轻拭去嘴角的酒渍,眼底多了抹凉意。
他一早便知道谢询会将他推出来,直到如今亲耳听他说出来,他的心里没有难过,反而十分平静。
亦或者可以说是麻木。
他从小便知道自己并非真正的谢小世子,他对谢家而言只是维持荣华富贵的工具。
如今黄粱梦碎,他自然会被抛弃。
似乎察觉到他心底的烦躁,一抹青色的小蛇从颈间爬出来,轻轻舔舐着他的下巴,他漫不经心地拈起青蛇,眼底悄然划过一抹杀意。
只要他想,只需瞬间,谢询变作划过一具白骨。
但很快,他又释然。
相较于他的生父,谢询至少还是个人。
谢澋泫灌了一口酒,不自觉得朝沈沉鱼离开的方向看去了一眼。
夜深了。
……
赫连骁将沈沉鱼送回沈家,已经后半夜。
许是今日太过劳累,沈沉鱼给赫连骁施针喂药后便沉沉睡去了。
赫连骁坐在榻前,看着女子葱白的手指上磨出来的薄茧,眼底再次闪过冷寒。
许久,他才起身离开。
第二日,沈沉鱼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了床。
她舒服地在榻上伸了个懒腰,还是在自己的小床上睡得安稳。
用过早膳,雨霏便将点心呈上来,“大少爷下了朝便去了盛世大街,这是他专门给您买的。”
沈沉鱼有些感动。
大哥一定是心疼她这些日子在沙家坝吃了苦。
她一边吃点心,一边听雨霏的汇报。
原来她不在家的这几日,家里发生了一件大事,二叔要纳妾了!
她擦了擦手,刚要去寿安堂给老太太请安,许嬷嬷便过来请她,说是老太太这几日偏头痛得厉害,让她去瞧瞧。
她去时,二房夫妇正在争吵。
大老远便听见小罗氏在里面哭嚎,“娘,相公铁了心要纳妾,媳妇儿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求您为媳妇儿做主啊……”
罗氏头痛难忍,“这么大会了,她怎么还没来,哎呦……”
沈明渊抬眸看见沈沉鱼进来,轻咳了一声。
当着小辈儿又哭又闹,像什么样子,然而小罗氏根本不理睬,依然哭喊不停,“娘,不论您怎么说,我不答应那个贱人进门,绝不答应!”
沈沉鱼小声见礼,“见过祖母,二叔二婶。”
“有什么事,我们回房说!”沈明渊拧眉,拉着小罗氏离开。
小罗氏一把将人甩开,“我不回去,今日我们就当着娘的面说清楚!”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