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大,我便是出兵去救,又有何用,反倒徒劳损兵折将。若是举兵固守,渠帅得到消息,定然不会放弃阳翟,挥军而回,那么阳翟肯定还有一线生机……”
“可是……若城北大营被破,阳翟暴露在官兵眼前,却是也一大祸事……该死!”
阳翟守将环顾左右,想起一月前,长社那场大战,心里更觉胆寒,一咬牙拔出佩剑砍向城墙,“尔等约束各部,守好城墙,不可懈怠,莫让官兵趁虚夺下城池!”
“将军……城外可是我们两千兄弟啊!”当下有亲友在城外的,大声喊道。
“我奉渠帅将领,把守阳翟,便是不可疏忽!你看城北局势,若是出兵去救,此刻又有何用?我意已决,违令者……斩!”翟守将蓦然环顾众人,咬牙切齿的狠声道。
虽说眼下情势如此,但更多的,恐怕还是对汉军的畏惧……
阳翟城外,汉军伏兵带队将领只看阳翟城墙上灯火忽明,人头来回晃动。便知他们已经注意到城北局势,只是等了半晌却未见有人出兵去救。心里一阵鄙夷,这才让早已经准备好的百来士卒,趁这夜色急向着阳翟而去。
阳翟城上,守军忽然见城门外跑出百来人,但见众人衣甲不整,人人脸上,身上一片血红,似是大战得脱的惨样。又看众人头上裹黄色头巾,那打扮与似乎又与普通黄巾士卒无异。
城上守军正是严阵以待之时,忽听城下那百来人带着哭腔,大声喊叫道,“城上兄弟,快快放我等入城,官兵偷营,我们几千兄弟死伤惨重啊……”
如今阳翟守将还在城楼,听得城下呼唤,慌忙叫手下取火照亮,只是效果着实微弱,视线下只能看到城下众人大概的打扮。
当即大声问道,“你们头领王虎呢?如今城北大营有多少官兵?”
却听城下众人哭道:“官兵袭营,我等迫不及防,好不容易杀出一条血路,却不知道我们头领身在何处!将军,快开城门放我等进去,官兵就要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