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宏,稍安勿躁,眼下此事已成定局,非人力可以轻易挽回,况且此事不仅仅只是士族豪门子弟对寒门士子的争对这么简单,其间更是夹杂着皇权与士族之间的权力斗争,仲宏还是不要轻易涉足为好!”戏志才见状连忙劝阻道。
“不行,此事本就是我为陛下所献之策,眼下却出了如此变故,我还是得尽快入宫向陛下禀告此事为妙,趁着此事还有挽回的余地,吾绝不能就此袖手旁观!
志才和奉孝今日就先在我府中休息,我会安排下人为你们准备好房间。待吾入宫向陛下禀明一切后,再来与两位相叙!”说完杨广不顾戏志才的劝阻便匆忙离开杨府,向着皇宫方向飞奔而去。
而就杨广匆忙离去之后,原本已经醉倒的郭嘉却突然坐了起来,仔细一看,分明意识清醒的很,哪里还有半分醉态。
而见到郭嘉突然坐起的戏志才依旧面色平静,对于郭嘉装醉仿佛早有预料。毕竟两人相处已有不少时日,郭嘉的酒量如何,戏志才可是一清二楚,小小的一坛御酒又怎会让郭嘉一下子醉倒过去呢!
“奉孝,此番仲宏你也已经见过了,对其感觉如何?”这时见戏志才突然问道。
只见郭嘉不紧不慢的给自己再倒了杯美酒,一饮而尽后说道:
“杨仲宏此人看似面相忠厚,实则臣府颇深,不是大忠之辈,便是大恶之人,先前我听许子将曾评价一人为“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我倒是觉得此言用在杨仲宏身上倒也颇为合适!”
“哦!那不知奉孝何出此言?”听闻郭嘉对杨广的评价,戏志才不禁大奇道。
“呵呵!志才应知,与志才兄善大势军略不同,嘉之所学军谋,向来注重出奇制胜,因此对于天时地利人心的猜踱上素有一些心得!
从方才见面后杨仲宏的种种表现来看,其必然所求甚大,不然凭他的家世,对吾等类寒门士子就算有所赏识,但也不会如此轻易折节下交。
想来其对志才必有所求,从这点上来看,倒是还颇有些识人之明,至于能否称的上明主,还得从其日后的表现上多加观察才能看出!”郭嘉懒散的伸了个懒腰后说道。
“哦!想不到奉孝对仲宏的评价倒是颇高嘛,这天下间能入你郭奉孝眼中之人恐怕不过十指之数,仲宏要是知道奉孝对其有如此评价,想来应当会很高兴的吧!
那不知对于我先前的提议,不知现在奉孝考虑的如何了呢!”戏志才问道。
“呃!这个嘛!不急,不急,眼下大汉虽有将乱之势,但毕竟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吾还需再多观察几年,待时机到来之时,再作抉择不迟!”郭嘉略有些敷衍道。
“那奉孝……”
见戏志才似乎还有要继续追问的意思,郭嘉连忙打断道:
“先不说嘉了,志才此番进京,真的已经下定决心了吗?虽说杨仲宏此间表现已然不差,但毕竟尚属年轻,心性尚未完全定型,未来之变化究竟如何,吾等一时间也不好下定结论!就此决定追随于他,是否太过草率!”
“哎!我与奉孝不同,毕竟奉孝出身阳翟郭氏,虽属郭氏偏支,但毕竟也算是颍川士族出身,而我不同。
在下出身卑微,能有今日之成就皆赖颍川书院的诸位夫子看重和文若等好友提携。难得仲宏从无门第之见,对吾始终折节下交。
所谓士为知己者死,仲宏对吾如此礼遇,吾也愿将其以伯乐待之。更何况其之前更是对我有救命之恩,此恩此情,也只有以此残躯报之!”戏志才叹了口气道。
对于自家好友的选择,郭嘉无法干涉,只能在心底默默祝福他,真的是能得遇良主。而自己还是无法违背自己的内心,如此草率便做出选择。
就在戏志才和郭嘉各自为自己的未来感慨之时,杨广早就在宫人的接引下到了北宫的一处偏殿面见了刘宏,待将其所得到的消息告诉刘宏之后,杨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