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见杨广听闻自己之名后表现如此恭敬,郑玄不由笑道:
“看来老夫虽被禁锢隐居多年,还是略有薄名的啊!”
“先生过谦了,先生身为天下鸿儒,儒家经学的集大成者,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身为晚辈又岂可对先生失礼呢?”杨广恭敬回答道。
“哦!可是据我所知,你杨广杨仲宏可也不是什么老实之人啊!”谁料郑玄竟不吃杨广这一套,反而略有些玩味的说道。
杨广闻听此言顿时冷汗直流,也不知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郑玄,竟让其对自己出如此之言,要是被传扬开去,那他这两年苦心经营的名声必将毁于一旦。
于是杨广连忙问道:
“不知先生何出此言啊!”
一旁郑玄年幼的长子郑益恩见杨广如此如临大敌的样子,不禁忍不住“噗呲”一声险些笑了出来。却被郑玄回过头来狠狠瞪了一眼,这才缩了缩脑袋,不敢再过多表现出来。
对于郑玄的心思,久在自家父亲身边的郑益恩又哪里不明白。自从新纸出现以后,便以极大的传播速度自天下间传扬了开来。可是真正见过新纸的却聊聊无几。
而自从自杨广那得来新纸的蔡邕和荀爽两人,率先得到此物,便忍不住向一些好友吹嘘一番,当下便用新纸写了一些书信送给了一些好友,其中自然不乏吹嘘一下自家未来女婿有多孝顺云云。
而同为当世大儒之一的郑玄自然也不可免,不久便收到了蔡邕和荀爽用新纸送来的书信。看着新纸那良好的触感,就连郑玄这等当世大儒也不可免俗,自然就将蔡邕和荀爽心中频频提到的杨广记到了心上。
“话说你杨广送就送了,怎么同为大儒之一的蔡邕和荀爽都送了,偏偏就忘了我郑玄呢?难道是因为我郑玄的名气不如蔡邕,荀爽两人呢?还是说只因为那两个老家伙生了一个好女儿?”
想到这里郑玄就发现了其中的不对劲之处。似乎蔡邕和荀爽似乎还不知道另外一家也和杨广定下了婚约之事。
而这次恰好能遇到杨广本人,若是不好好薅一把羊毛,就太对不起老天爷送来的这次机会了。
而似乎是因第一次做此趁人之危之事而颇有些不自在的缘故,只见郑玄轻咳两声:
“咳咳,事到如今,贤侄究竟还想隐瞒到何时,就不怕回到洛阳之后,蔡伯楷和荀慈明那两个老家伙找你的麻烦吗?”
“呃!先生之言究竟何意,还望先生能如实相告!”杨广虽然心下已经略有些猜测,但还是强装镇定道。
“怎么,敢做还不敢认吗?我也是好奇,一向清正刚直的弘农杨氏怎会出了你这么个奸滑的小子,竟然能同时将蔡氏与荀氏两家女郎骗到手上。
也不知蔡伯楷和荀慈明是否真的知道此事?天下才俊之士不知凡几,难道贤侄竟真的优秀到两家名门望族之女不顾名分争相要嫁的地步吗?”
听到这里杨广哪里还不明白郑玄这个老家伙不知从哪得到的消息,故意下套在这里等着自己呢?只是不知对于这样一名海内大儒而言,自己身上究竟有什么竟会吸引到他的注意呢!
想到这里杨广不由出言试探道:
“先生言重了,广对蔡公和荀公之女可是真心的,并无欺骗两家长者的意思。只不过个中曲直太过曲折,一时之间也说不清楚。”
“哦!那老夫倒想听听,若是汝之所言有理,而那两家女娃又真的中意你,老夫倒是乐得在那两位老友面前替你多美言几句,就是破例为你们当回月老也不是不可以!”郑玄笑着说道。
“哦!夫子所言当真!”杨广见状惊喜道。
“呃!”看着杨广那副惊喜的样子,郑玄怎么觉得有种上了这小子当的感觉,不过既然话已说出,也不好再收回。只好顺势接着说道:
“老夫之言,一向一诺千金!只是不知贤侄又该如何付这笔媒人费用呢?”郑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