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
说完蔡邕便借着笔势在新纸上挥毫泼墨,只见笔走龙蛇,一气呵成,片刻功夫就写下了《论语》中的一句话:
“巧言令色,鲜矣仁!”
杨广见着蔡邕写完的这句话,不禁眼角一阵抽搐,心下暗道:
“得!看来这老夫子,这次是真的记恨上吾了!”
“喏!这副字就当是老夫送给贤侄的谢礼吧。”蔡邕淡淡说道。
杨广闻言不敢反驳,只得默默接过蔡邕递过来的这张纸感谢道:
“诺!多谢夫子赐字!”
蔡邕见杨广这次的态度尚可,神情稍缓,轻捋了捋长须道:
“嗯!孺子可教也!”
杨广闻言只得在心中无奈翻了个白眼问道:
“不知蔡公感觉如何!此新纸不知日后是否能够完全替代竹简和帛书,成为今后吾大汉士子书写的主要方式呢?”
蔡邕闻言略邹了邹眉头,颇有些严肃道:
“此纸书写起来透墨吸水均匀,走笔行云流水,毫无滞涩之感,当为上上佳品,较之竹简等物更为便捷,只是不知是否能耐保存。”
“这批新纸因是赶工之故,故而尚未加入防虫防腐手段,故吾不敢保证其使用寿命,然今后之纸,只要时间充裕,完全按照工序来走,应当不虑存储,不说千年不腐,百年岁月应当还是可以的。”杨广想了想说道。
“如此,贤侄此举可谓功德无量,吾代天下士子谢过贤侄了。”蔡邕闻言不禁大喜道。
“蔡公请起,广不过微末尺寸之功,当不得蔡公如此大礼。”杨广见状连忙上前一把扶住蔡邕道。
“当得,当得,此新纸问世,必将又是吾儒家士子的一次盛世,与吾儒家典籍传承具有不灭之功绩,凭此一项,贤侄便功德无量。”蔡邕见状也不再坚持起身继续赞言道。
“蔡公过誉了,对了,蔡公不知蔡小姐可在,眼下广还尚有闲暇,能否与见蔡小姐见上一面,让吾两人多些了解,毕竟吾刚一回来便得知与蔡小姐间定下了婚约,这颇令广有些措手不及。
趁着离婚约尚有些年月,吾想与蔡小姐多相处一下,让吾二人间也能多些了解,若是蔡小姐对吾不满意的话,吾也不会多作纠缠,毕竟事关蔡小姐一生的幸福,想必蔡公也不想因自己的口头婚约而令蔡小姐抱憾终身吧。”杨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