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挺,汝这是怎么了,怎么发这么大的火。”一旁的杨彪连忙赶来劝阻道。
“文先,此事你不要管,我今日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免得日后出去败坏我杨氏门风。”
“阿瞒,你到底说了什么,还不快点来向你阿翁认错。”杨彪向杨广连连作色说道。
“叔父,阿瞒只是向阿翁说说自己的看法罢了,谁能想到阿翁反应这么大。”说完杨广便将刚才的情况如时向杨彪复述了一遍。
听完杨广的说辞后,杨彪不禁摇头苦笑,“亏你还是杨奇的儿子,居然会有那样的想法,怪不得公挺会发那么大的火呢!公挺为人刚烈,为吾辈中性子最类世祖(杨震)之人,有时候发起火来,连陛下都要退避三舍。此刻你就自求多福吧。”杨彪心中不禁对这孩子默哀道。
“说得好,哈哈哈,杨奇老儿,想不到你也有这么有趣的儿子,胡公要是泉下有知,恐怕也会道后继有人矣。”
一道爽朗的笑声自不远处传来,只见来人虽然身着一身黑色儒士长袍,头戴传统儒士进贤冠,可是饱经风霜的面庞,粗糙的手掌以及一派肃杀之气早已暴露了其武夫的身份。
杨广知道来人手上一定人命不少,毕竟只有历经沙场征伐,作下杀孽无数之人,身上才会有如此浓郁的杀气。
“哼!段颎匹夫,宦官的走狗,汝有何面目教我教子。”杨奇不屑道。
“呵呵,杨奇,老夫如何行事,何须你来多言,老夫为大汉出生入死,争战沙场之时,汝还不知和那群鼠辈一起在哪醉生梦死呢!”段颎闻言也不多话,直言驳斥道。
“你…哼!”杨奇一时哑口无言。
“段颎匹夫,虽说依附宦官,但其战功显赫,倒也不是虚言。”杨奇虽然心知肚明,但也不会脱出于口,免得弱了自家声势。
看见杨奇哑口无言,段颎气势更为嚣张。
“看见了吧,杨家小子,你家老子也就剩那点骨气值得称道一下,其他的根本一无是处,怎么样小子,我看你挺合我胃口,有没有兴趣到沙场去建一番功业。”
“段颎,段纪明吗?想不到一场简单的风波,竟会引出这位杀神。”
杨广眼珠滴溜一转说道:
“这位大人,小子很感谢您的赏识,卫霍之志,小子当然也有,身为大汉子民,哪个不向往沙场征伐,建功立业。然小子认为此时自己还不具备沙场建功的能力,昔《老子》有言“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眼下小子还需努力增加自己的学识,开拓自己的眼界。况且,子不言父过,吾与阿翁只是各自的见解不同罢了,阿翁品性,世人皆知,此乃我弘农杨氏立身伫世之本,小子不敢或忘,然身处世间浊流之中,吾只是担心阿翁过于刚正,难免受奸邪小人迫害,故此想要隐晦提醒一下阿翁罢了。只是没想到引出如此大的动静。”说完杨广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装作一脸无辜之相。
杨广说完,场中诸人一时间面面相觑,任谁也没想到,一个勺舞之年的少年竟会说出如此一番道理。诸人只能暗自感慨弘农杨氏不愧为关西大族,后继有人矣。
“哈哈哈,小子,我发现我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吾有一女,知书达礼,貌若天仙,正好与汝年龄相近,可有兴趣为吾之婿”段颎闻言也不觉尴尬接着诱惑说道。
“成为段颎女婿吗?似乎也不是不可以,段颎争战沙场多年,据传麾下有一由凉州羌人和边疆汉儿组成的湟中义从和一套专克骑兵的先登馅阵之法,要是能够得到,在未来的乱局之中也能占据一丝先手。”杨广不禁想到。可是还不待其恢复,杨奇便突然插言打断:
“段颎匹夫,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广儿婚事日后自有我来安排,还轮不到你来作主,再说就算要娶,也应娶一名门淑女,而不是那阉宦走狗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