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一直龟缩在曲阳城中一动不动。
反正几个月前起兵的时候从冀州各个郡县抢夺了无数粮草,尽管城中还有七万大军,一时半会儿倒也供应的起。
而此时,黄巾军中一位关键性的人物则是走入了张梁府中。
“大兄!你是何时来的,怎么冒险来到曲阳城,不好好在广宗呆着么,咱们兄弟二人各据一城,正好互为犄角之势,必能让官军知难而退。”
“某若是不来,只怕官军没有苦头吃,你倒是要栽个大跟头。”
只见得一人身披黄袍,面容清硕有神,头发则是被一条黄巾绑了起来,来人正是大贤良师张角。
张角负手走在前面,张宝则是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看上去不像是兄弟两个,倒像是父与子。
走到巨大的冀州舆图面前,张角停了下来背负双手,盯着面前的舆图,而张梁则是同样站定,想知道张角接下来要说什么。
“三弟,看来如今你在这曲阳面临的压力很大啊!董卓一战便击破了你麾下五万大军,如今两军相持,某自然要率军驰援。”
张宝闻言眉头一皱:“可是大兄,董贼麾下皆为北军精锐,都是卢植老儿操练出来的精兵猛将,他还有数千铁骑,冲阵突击无往不利,我等麾下皆为步卒,如何与董贼较量?大哥不必多担心我,曲阳城坚固,粮草充足,我想只需要支撑一段时间,自然会转危为安。”
张角轻轻叹了口气,手指轻轻触摸舆图,移到了边缘位置,而冀州以南自然就是豫州的最北边。
“三弟,你可知道皇甫老儿已在长社将波才的十万大军一把火烧了个干净么?就连你二哥如今也已经被皇甫嵩围在梁国动弹不得!”
张梁闻言大吃一惊:“什么,波才可是大兄最欣赏的几个弟子,二哥麾下更是有十多万人马,怎么会?”
张角轻轻叹一口气:“可惜,曼成雄踞南阳,拥兵二十万,若是能够分兵救援波才,岂会有十万大军倾覆之危?而你二哥若不是一味仰仗自家大军人多又怎会接连中了汉军诡计,深陷梁国?”
张宝话语为之一塞,支支吾吾道:“大兄,曼成在宛城不是也要和朱儁所部抗衡么?曼成也有他的难处。至于二哥他?”
张角转过身来,一对深邃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张宝,看的他心里一阵发毛。
“唉……某当初之所以设立三十六方渠帅,本意是此起彼伏,相互援引,结果三十六方只知自保,如今波才已死,难道我这个做大哥的,还能眼睁睁看着你二哥被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