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有黄巾贼寇出寨阻挡,又有寨后箭雨飞蝗,但百步之地,汉军却依然缓缓推进,不过,或许是大寨存亡之间,贼寇面对汉军咄咄逼人的进攻却激出了最后的一丝血气,死守住最后的数十米距离,却让汉军无法再寸进一步。
“如此胶着之下,汉军只会徒添伤亡。”
杨广不禁微皱眉头,右手举鞭高高扬起,
“骑兵出列!”
中军号声,蓦然一变,由平稳肃杀瞬间转为激励高昂。徐晃率领五百骑兵,游走在前军之后,闻得号声,当即将扛在肩膀上的大斧拿在手中,环顾身后数百铁骑,大笑道:
“果然还是要我等出马!众将士!如今军令已到,且让贼众瞧瞧,大汉铁骑的神威!”
“愿随将军死战!”身边众人一勒马缰,高声应道。
马踏飞扬,一时间,只溅起滚滚黄沙,向着大寨门外,两军的混战之地而去。
在骑兵的强大冲击力之下,黄巾军那最后的一防线,只如同脆弱的薄纸,在众人的长枪马刀之下,轻易的撕开一条缺口。
步卒在这样一个时代,没有一方名将的统帅,没有有效的军备,没有坚固的战阵,面对骑军这一堪称古代坦克的重量级武器面前,只能是如同无助的羔羊一般被肆意猎杀。
终于,随着贼军那最后一丝战意的崩溃,众人纷纷开始恐惧的向大寨逃去,继而演变成了大面积的溃散。
无论对面的主将如何呵斥,即便是斩杀了几名率先逃窜的士卒,也止不住全军崩溃的命运。
那崩溃后四散而逃的兵卒却蓦然发现,大寨辕门不知何时已经悄然关闭……如今这紧闭的辕门已经赤裸裸的暴露在汉军的面前,只等汉军的刀枪,作为开启的钥匙,拿下这最后的壁垒。
“援军被击溃的消息,已经传入全军耳中,如今我军上下战意全无,官兵攻势又如此凶猛,已经逼迫在寨门之外,眼下该如何是好?”
中军帐内,三县贼首一边慌张的调度人马死守寨门,不停的下令放箭,期望能够稍稍阻挡汉军的脚步,但现在全军最后的战意也已然崩溃,又如何能重新鼓舞起溃散的士气?
“适才一番阻挡,我军伤亡惨重,但官兵却不见退去迹象,往日,官兵也就是点到即止,如今看来,其定然是铁心要攻破我着大寨了……”
襄城贼首一脸阴沉的说道:“如今全军上下兵无战意,官兵如此强攻之下,破寨只是早晚,我等还需早做退路才是!”
三人对视一眼,纷纷苦笑道:“如今只能先领剩余士卒退兵襄城,待重整旗鼓之,再做打算了!”
“传我命令,全军撤退,回守襄城!”
一声撤退,是多么无力而苍白,但对于现在的黄巾士卒来,却是天大的福音。众人纷纷开始向襄城撤退而去。
杨广见状不禁冷笑一声,喃喃自语道:“现在撤退不觉得太晚了吗?眼下襄城空虚,恐怕如今已在元俭手中才是了!要撤……也要看看本将同不同意……尔等还是乖乖的投往鲁阳去吧!”
而那三县贼首如今又哪里顾得其他,只能仓惶向南逃去,不过在临走前,眼看官兵便要破寨而入,一发狠,竟然不顾还在寨中来不及跟着逃走的上千溃兵,下令放起火来。
当前山寨卡住要道,尽取周围树干而造,如今虽然天寒,但风势却依然不小,加上草木枯黄,火势一起,当即蒸腾而出,大寨霎时间,便陷入了滚滚浓烟,一片火海之中。
徐晃五百精锐骑兵刚冲进寨中,便见南面红光乍现,飞快的向周围扩散而去,当下心里一惊,连连大声下令道:“贼子纵火,众将士快后撤!后撤!”
“该死的贼寇!如今寨中还有千余自己人,居然完全不顾,放起火来!”徐晃双目赤红,眺眼南望,忍不住大声咒骂起来。
犹然未觉心平,愤然一斧劈死从火势中逃散而出的剩余贼寇:“可恨,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