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距离宛城数十里外的山峦之中,树木浓密,地势隐蔽,却正是汉军大军隐藏之所。
秦颉满意的清点了一下上一战斗的伤亡清单,听得手下娓娓道来,不禁一脸喜色:
“若是接下来还能继续取得如此战果,我军半月来大大小小数战下来,便已经击溃了贼众五万人马,堪称大捷。
虽有半数南阳溃败地郡国士卒,在这数场大战之中,想必如今也该重拾往昔战意,又得多次生死之间的磨砺,战力较之以往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现今,一万汉军人马,已然锤炼妥当,如今贼众被我军分而歼之,折损颇多,想必张曼成应该快要坐不住了吧!如今便只等他出城一战了!只要除得此人,平定南阳,必将易如反掌!
而且如今东面杨广大军正在攻打襄城,半月却依然还未攻克,想必正是做的驱贼打算……那杨广曾要我直接率军北上鲁阳,莫非还在等我回函?”
秦颉眼睛闪烁,半晌又想道:
“此计虽险,但也有可取之处,前翻我故意拖沓,本意颍川贼众过来淯水,便围而歼之,却不想到此时还未驱贼而来。
如今南阳局势已渐渐倒入我手,若诱张曼成去鲁阳……再结杨广兵马,未必不能成大功一件……取之,还是弃之?”
秦颉沉吟半晌,眉头深锁,“杨广大军一直迟迟没有对襄城贼众强攻,一方面为的减少汉军伤亡,用廖化诈降之计,成就大功,另外一方面,恐怕就是迟迟不得老夫回函,恐驱贼而去,反倒无人接应,难成大事。”
半晌,秦颉终于理清了其中关联,眉头舒展道:
“如今我军来回奔走,围贼众援军,已然引起黄巾戒备,恐怕再难成大事,而宛城日益增兵,若还是游走四下,也难有作为。
不如主动现身,引张曼成率军来追,我军若是正面对抗,数量悬殊,恐怕难成全功。反倒是借助杨广之军,出奇而取之,或能毕其功于一役!”
“来人!取我绢笔来!”
秦颉主意已定,当下对左右大声令道:
“杨广之计,虽有纰漏,但却不失有可取之处,且待我来为其补全,也便能让其学有所悟,以后凭其家世战功,必能高居庙堂之上,此时助其一臂之力倒也未尝不可……唔……”
于是,杨广与秦颉两方人马,各有谋算,引导着黄巾余部纷纷走向自己预定地战场。
正所谓凡先处战地而待敌者秩,而后处战地而趋战者劳。使敌而至于会战之地,战而得利。
此时,天时,地利,人和,三者汉军皆取之,趋敌,诱敌之间,更是将两处贼寇,汇聚于鲁阳。
想来,接下来的鲁阳之战,便是南方平定的最终之所在!
就在秦颉终于下定决心与杨广合作共平南方黄巾之际,颍川战局终于出现了巨大的转机……
“蔡县……南顿……两家兵马已经败了!”
襄城贼首手握信笺,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球看着上面的文字,一时间仿佛力气全无,整个人瞬间苍老了不少。
中军大帐内,三城贼首早在见传信之兵面色哭丧之时,心中早就莫名狂跳,当即屏退左右。
其余两人只听得襄城贼首那震惊的声音,皆面有骇色,一时间,大帐之内,再无半声息,只余下帐内紧张的喘息之声。
半晌,临颍贼首蓦然出声道:“眼下官兵被我等堵截在此,又是何出调派来的兵去打那两家人马?而且此处卡住山口,其余之处皆是高山断壑,官兵大股军马又是如何得过?”
襄城贼首心中苦涩不已,仰头望向帐外,只觉得浑身再无半气力,递出手中书信展给两人翻看,一脸虚弱道:
“四百人!官兵只靠四百人轻装简行,渡过山峦,切入叶县,便将两家人马击溃,七千余人啊,整整七千余人啊!
居然会被四百官兵杀败,溃逃一地!两军一遭皆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