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去的时候,宋虎去找莫凡请假，莫凡正准备开直播，手下的动作缓了下来。
他松开鼠标,问,“请多久？”
这场比赛打完,他们的下一场比赛在五天之后了，宋虎算了时间,不太确定的说,“三天？”
“行,去哪,我给你订票。”
莫凡这么快就答应倒是没让宋虎想到,他愣了下才说，“我就是回家一趟。”
“嗯,给你订明早九点的票吧，”莫凡装模作样的在手机软件上点了点,随后扫了一眼宋虎,“还有事没，没事我就直播了。”
宋虎摇头,出门时把门给他带上。
目送走了宋虎，莫凡的目光深了不少，他重新拿出手机,多订了一张票，搞完之后，迅速开了直播。
他今天直播时间晚了一点,开播的时候,不少观众又怒骂他是鸽子精,可把莫凡气笑了。
“你们有没有良心,这个月我也就今天迟到半小时吧，”莫凡瞪着摄像头，语气不屑，“今天，爷爷我就播到天亮，让你们甜蜜的猝死！”
‘说的你播通宵，我们就会看通宵似的。’
‘一个黄金土豆赌你不通宵，狗贼。’
‘儿子，看清你的地位！’
莫凡低下头，不去和弹幕斗争了，直接开始游戏。
明天他也要早点走，而且还要在宋虎走之前离开基地才不会被他发现吧，这样算下来，他早上五六点就得走？
这还不如通宵补时长呢。
莫凡奸笑一声，“来来来，刚刚说黄金土豆赌通宵的人呢，我没有通宵返你十个黄金土豆，敢不敢？”
......
晚上，十二点一到，宋虎最先关电脑。
陆域喊了他一声，“虎子，你这就睡啦？”
宋虎正拿着自己的洗漱用具去厕所，他头也没回，嘴里咬着牙刷含糊不清，“我明天要回家一趟，先休息了。”
宋虎一走，训练区立马就空下来很多，等程瑶和阮修双排结束的时候，已经快一点了。
游戏结束，程瑶伸了个懒腰，嘴里不停打着呵欠。
阮修本来准备重新邀请她进行下一局，偏过头来，低声问，“困了？”
程瑶诚实的点头。
这也确实不能怪她，放假这几天她都睡得比较早，现在真是眼睛都掀不开了。
但现在联赛开始了，好像这个点睡觉有点早，程瑶心虚的说，“要不然在玩一把，我觉得也不是很困。”
少女两只眼睛像是浸泡在清水里，眼圈边还挂上些许红血丝，鼻尖也红了一点，阮修盯着她，眼睛一眨不眨。
显然是在撒谎。
阮修捏着鼠标的手指紧了紧，喉结滚动，声音低哑到不行，“去睡吧，慢慢调整时间。”
想法居然这么快就被阮修看穿了，“可是新成他们也还在排位。”
队友都在刻苦训练，她现在就溜去睡觉，会不会让人觉得她很懒散，不上进？
她刚说完，头顶的耳机上传来一点重感，下一秒，耳机从头上撤离，阮修偏头看着她，伸手轻轻抚摸头顶，深沉的眼里透露出万分温和，语气宠溺，“乖。”
程瑶立刻就麻了，她迅速抽身，从椅子上弹跳起来，舌头打结，“我…那个。”
阮修一动不动的等着她说完话。
程瑶觉得头脑已经涣散了，只剩点目光紧紧的盯着放在桌子上的耳机，刚刚发生的一切瞬间在脑海里重新过了一遍，轰的一声，程瑶的脑子里像是炸过烟花，烟花一闪而过，脸上只留下炸裂之后的余温。
温度迅速在全身蔓延，从额头一直烧到耳根。
程瑶惊慌失措的捂着耳朵，“你……”